《圣经。十诫》中说,不可贪恋邻人之妻。 然而,有句俗话说得很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隔壁老王们惦记的永远都是邻居家的小媳妇。 比如西门庆,他大概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有名的隔壁老王了,他最得喜欢的两个小妾,一个是邻居武大郎的老婆,一个是他结拜兄弟花子虚的老婆。都是西门庆下手撬过来的。 邻居家的小媳妇,永远都是已婚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和胸口上的朱砂痣。而自己的老婆,只不过是衣服上的白饭粒和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美国作家特立斯在《邻人之妻》一书中,就发现衣冠楚楚的中产阶级们,早有受够了一夫一妻制的桎梏,他们都想在婚姻之外,寻找失去已久的激情。而这份激情,正是激发美国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性解放运动的根本动力。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美国人的性观念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特立斯写道: 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突如其来地,男性杂志不再私下出售,色情小说不再违法,好莱坞的电影开始出现裸体。这些变化,不仅在大城市中很明显,在保守的小地方一样出现。 这样的变化,让特立斯感到 美国新近的性开放,不断膨胀的色情消费主义和她感觉到的在中产阶级人群中静静地发生的革命,中产阶级开始反抗自清教共和国建立以来就是一种抑制性力量的检查者和神职人员。 中产阶级的男人们,人到中年,虽然西装革履,但却无法掩饰出他们在婚姻生活中的倦怠。他们收入不菲,衣食无忧,但不是大腹便便,就是满脸油腻。婚姻生活的无趣,让他们急需找些乐子来满足日益空虚的精神世界。邻人之妻就是他们最好的幻想对象。其实不仅仅是邻居家的小媳妇,凡是能让男人们重振雄风的女性,就都是中年男人们意淫的对象,前几年有部美电影叫《美国丽人》,讲的就是猥琐的中年男人意淫他女儿同学的故事。 有需求,就有动力,六七十年代的美国中产阶级要钱有钱,要精力也有精力,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宗教信仰中的各种舒服,为了找乐子,他们想方设法的追去刺激的婚外情,婚外性。即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婚外情对象,也不要紧,有能满足男人们幻想的替代品。 这替代品就是杂志《花花公子》,《花花公子》的创始人海夫纳,非常白这些中年男人的花花肠子,知道有很多人是有贼心没贼胆,他们可承受不起离婚的代价。但不要紧,《花花公子》杂志能满足他们的一切幻想。他创造出了一种富有诱惑,容易到手的女人幻想。只要买本《花花公子》,成千上万的男人就会从海夫纳这里得到各色女人,海夫纳给老男人年轻姑娘,给丑男人美女,要知道,在现实生活中,这些女人都看不会看这些男人一眼。而《花花公子》满足了男人们的欲求。尤其是在一夫一妻的制度的束缚下,绝大多数男人也只能靠幻想来满足自己对婚外情的需求。正如《邻人之妻》中对海夫纳的评价 一夫一妻制度下,已婚男人的婚外情中,他是共犯;对于蛰伏沉睡的男人,他是提供刺激的闹钟。 海夫纳紧紧抓住了男人们对一夫一妻制下性的不满足,用兔女郎满足男人的幻想,从而赚得盆满钵满。 其实,不仅仅是男性,中产阶级中的女性也开始追求自由解放。其中的一个标志就是有不少女性开始主动追求性的快乐,这些女人主动将自己的身体开辟成力量、自豪、快乐之源。有不少女人认识到,要想自由解放,女人必须自由选择和表达在性行为中的喜好。在男女关系中,女人开始主动追求快乐,而不是匍匐于生育的枷锁之下。中产阶级的男男女女们一拍即合,为了追求肉体的愉悦,他们主动投身到性解放、性革命的大潮中去,尽情地享受人生。 不过,有意思的是,尽管性解放、性革命的浪潮席卷全美国。但特立斯发现成千上百万的美国人最爱读的还是《圣经》。忠于婚姻还是很多美国人的首选,上大学的女儿仍然是处女。尽管美国离婚率比任何时候都高,再婚率也居高不下。 1986年《时代周刊》杂志的理查德。斯滕格尔这样写道 从来到新大陆的那时起,追求个人自由和要求清教正义的矛盾就存在了。 这种矛盾就如同海浪一样,在美国家庭和社会中上下起伏,时代的风气也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政府的角色也是先干涉,然后退出,之后再干涉,后来又退出,就这样波澜起伏,维持了一个社会与文化的动态平衡,从而保证社会不走极端。比如,20、30年代对性的严格管理,直接导致了60、70年代的性解放,然而对性解放的恐惧又让美国人重新回归家庭。弹性的社会文化,总是能保证社会平稳前进。 邻居家的小媳妇当然很美好,能满足男人的一切幻想,但小媳妇终归还是人家的。 邻人之妻虽然好,但不能当隔壁老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