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家里先后请过几个保姆,主要是做一顿午饭,兼收拾一下屋子。这几个保姆应该说各有特色。她们多数来自农村。第一个家住江北,但是感觉不怎么会干啥。第一天,收拾屋子,就很让人生气。只见她拿出很干燥的抹布(旧毛巾),在电视机上上下划拉。我说你做什么呢,她说擦电视机。我说,你们家擦电视机都用这么硬的干抹布擦吗。她说:我们家不的。我说,既然你们家擦电视机不用干抹布擦,为什么给我家这样擦,这不是霍霍人吗。她不语。更让人来气的是,做完饭,她先坐下,不管不顾好一顿造。浑身散发一股难闻的味道,据说这是腋臭。 第二个,来自外县。不怎么说话,偶尔说一句也是讲她的过去。她老家在外省某地,和在那里当兵的来自黑龙江的战士相熟,战士复员回乡,她也跟来。她家里人都不同意,原因是家里在吉林很有地位和势力,怕她到黑龙江乡下遭罪。但是,她有主意,不动摇。和先生学会种田。先生去世早,她一个人顶起半边天,是种田能手。两个孩子很有出息,一个考上北大一个考上师大。大儿子接到北大入学通知书,她没有钱,只身到县里去募捐。到某某局,领导一听这个情况,马上将县里刚刚给他们的奖励款,全部都拿出来给她。总之,一个寡妇,会种田,也敢闯,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因为离家远当住家保姆。这个人饭也不是太会做,关键是每天洗脚,把洗脚水不是倒在厕所,而是倒在厨房的下水盆里,发现之后,恶心死了,写到这里,好像还有当时的那种感觉。后来,厨房的下水盆全部更换了。 第三个,本市的。刚刚退休。后来才知道,她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因为某某局有她的同学,给她帮忙,改档案等等,一关一关的过,基本顺畅。这样,离退休还有几年,就享受退休待遇了。 这个保姆会说话也会办事,有的时候来的路上还给买点菜,就像一家人一样。她一天兼职四样工作。早上去人家把孩子送到学校,接着到我家收拾屋子做饭,下午还有个工作,晚上接完孩子,七点还有一个活。一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有一天,她来的时候,后面的衣服都是泥水,问怎么了,原来是为了赶路,骑自行车摔倒了。她不怎么守铺,经常去给人家帮忙办理提前退休手续,有的时候也不怎么顺利。她叨咕,我们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后来又雇了几个。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出来打工的。家住本省北部某县乡下。这个保姆干活认真,勤快,说话和和气气,人也好,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