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诗意的名字 明代 邹元标 问君何日还,衷情赖汝宣。极目天边雁,频将尺素传。 别杨如石孝廉四首其二邹元标介绍 (15511624)江西吉水人,字尔瞻,号南皋。万历五年进士。同年,以疏论张居正夺情,得罪,廷杖戍贵州都匀卫。居戍所六年,研治理学有成。居正死,召拜吏科给事中,以敢言称。历官南京吏部员外郎,以母丧归。家居讲学几三十年,名扬天下。天启初还朝,进刑部右侍郎,拜左都御史。虽首进和衷之说,不为危言激论,仍为魏忠贤所忌。以建首善书院讲学事,为魏党所攻,被迫辞归。卒谥忠介。有《愿学集》。 查看详情 猜你喜欢 别杨如石孝廉四首其一 〔明代〕 邹元标 我漱江边石,君棹渡头船。船去几千里,问君何日还。 别杨如石孝廉四首其三 〔明代〕 邹元标 秋江有芙蓉,采采赠夫君。采之不盈把,聊以慰停云。 别杨如石孝廉四首其四 〔明代〕 邹元标 聊以慰停云,伫足听芳闻。怪杀江边水,流影照离群。 挽舟者歌 〔隋代〕 佚名 我兄征辽东,饿死青山下。 今我挽龙舟,又阻隋堤道。 方今天下饥,路粮无些小。 前去三千程,此身安可保! 寒骨枕荒沙,幽魂泣烟草。 悲损门内妻,望断吾家老。 安得义男儿,焚此无主尸。 引其孤魂回,负其白骨归! 我的哥哥去东征高句丽,已经在青山下活活饿死。 我今日为皇帝龙舟拉纤,被困在这千里长的隋堤。 现如今普天下正闹饥荒,一路上已没有多少粮米。 望前方还有长长的路程,如何能平安地返回故里? 荒沙中的寒骨令人哀叹,幽魂野鬼在荒草中悲泣。 家中的妻子在日夜哀伤,高堂二老不见儿的影子。 怎能遇到一位侠义之人,怜悯这不知姓名的尸体。 引领这个孤魂返回故乡,背负这白骨回到家中去。 参考资料: 1、季镇淮历代诗歌选(上册):中国青年出版社,2013年:184页 2、吕树坤著名古典小说诗词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2年:2930 征辽东:辽东:郡、国名。战国燕置郡,辖境相当于今辽宁大凌河以东。西晋改为国。十六国后燕末地入高句丽。隋大业七年至十年(611614),炀帝三次东征高句丽。青山:在今辽宁义县东北。 挽龙舟:在岸上牵引帝王所乘的船。隋堤:炀帝开通济渠,沿河筑堤种柳,谓之隋堤。 方:正当。路粮:途中所需粮米。些:少量。 安:如何、怎么。 枕:横躺。一作“惋”。 悲损:因悲伤而瘦损。老:长辈,老父、老母。 义男儿:仗义的男子汉。无主尸:设想自己死后,尸体无人料理。 负:背,担负。 开首四句,即以高度概括的语言、自己亲历的事实,控诉了隋炀帝发动战争和三下江都给人民带来的灾难。“我儿征辽东,饿死青山下。”隋炀帝在大业八、九、十三年曾三次东征高丽,仅大业八年一次,就分十二路发兵一百一十三万余人,战死者不下三十万。接着,就以“今我挽龙舟,又困隋堤道”,来说明这种灾难简直是接二连三。“龙舟”,隋炀帝南下江都时特制的一种大船,据《通鉴隋纪》载,龙舟高四十五尺,长二百丈,共四层,上有正殿、内殿、朝堂及许多其他房屋。儿子被征去打仗饿死途中的余痛未消,自己又被征来拉纤,这已经够痛苦了,更痛苦的是也被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困境。 “方今”以下四句,即具体叙述自己所处的困境:当今普天下的收成都不好,路上的口粮简直没有一点点(“些小”),这一去路程有三千里,路遥无粮性命怎能保,恐怕是要死在路上了。“方今天下饥”一句,似轻实重,看似在解释“路粮无些小”的原因,实则已将普天之下民不聊生的境况概括反映了出来。看来,不仅是歌者陷入了“路粮无些小”,“此身安可保”的困境,大多数纤夫、普天下的百姓,怕也都要为无粮而丧命了。 “寒骨”以下四句,是歌者想像自己死后的情景:我的尸骨将被抛撒在荒郊野外,任凭风吹日晒;游荡异乡的孤魂,将在烟雾荒草间哭泣。家中的妻子,将因悲伤而哭坏身体;父母双亲将因盼我归去而望穿双眼。这是何等凄惨的画面。这虽是歌者设想死后的情景,但却是十分真实的。无论远征军士也罢,无论远行民夫也好,该有多少人暴死荒郊,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儿子饿死青山、全家悲痛欲绝的情景,他都是亲历了的。因此,对自己死后的情景也就描绘逼真。 “安得”第四句,是诉说自己惟一的希望。歌者已自料必死,且尸陈异乡,因此,他只希望能有个义气男儿,将他这无人认领的尸体焚烧,把他的骸骨运回乡里,把他的亡灵引渡回家。这歌者竞不作活着归来之想,而把能将骨骸运回作为惟一的希望,其情也可哀,其境也可知。这是他对“义男儿”的希望,同时也是对逼迫他陷入死亡境地的统治者的控诉。若无隋炀帝的重赋繁役,他何以必死。把人逼到将尸骨运回便算幸运,这是一个何等黑暗残暴的社会。 这是一首直接表达人民悲痛和愤恨的民歌。它全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控诉了隋炀帝给人民造成的灾难,高度概括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语言质朴凝重,情感真切动人。 人民,生活,民歌 贺丞相家庙诗 〔宋代〕 戴栩 有永恢皇祚,中兴挺世臣。 王封一品贵,庙锡五筵新。 日月临华表,璇玑近彩晨。 秀当吴峤色,流自鄮江津。 给吹仪褒燧,铭功鼎赐栒。 神游来燕日,吉朔契龟辰。 驺骑传呼哄,仪鸾供帐陈。 九街收雨净,午漏带钟匀。 从以簪缨贵,来羞俎豆珍。 思随哩共肃,懽与律回春。 感激思亲泪,舂容致主身。 群工瞻礼乐,百两溢车轮。 翻若今为盛,应无古与伦。 王珪渐寂寞,诸葛抱酸辛。 父子千龄并,明良一德纯。 秉心同此学,锡福遍生民。 日者邦维固,天令敌运屯。 版图重入汉,玉玺已收秦。 遵养谋先定,规恢气遂振。 相仍鸣鸑鷟,双玉上麒麟。 帝谓先朝旧,卿勋不数人。 何官崇宠渥,无地匪经纶。 礼始昭陵建,恩参潞国均。 有严京邑宇,还望越祠邻。 牺象时觞洁,貂蝉月拜频。 烟芬沾杳霭,云气护轮囷。 龟泗提封衍,韦平系绪诜。 祝宗辞不愧,善庆泽无垠。 永辅乾坤晏,同濡雨露仁。 小儒松桷颂,留笔纪苍珉。 出塞奉送邃翁相公专征西夏 〔明代〕 傅起岩 薄伐遵周典,长驱出汉关。猿啼黑水峡,云暗碧篸山。 士气雄三辅,天威震百蛮。直教平碛石,枭取月氐还。 嘲春风 〔唐代〕 温庭筠 春风何处好?别殿饶芳草。 苒嫋转鸾旗,萎蕤吹雉葆。 扬芳历九门,澹荡入兰荪。 争奈白团扇,时时偷主恩。 古今多数文学史家和舆论家们,他们把温庭筠的词嗤之以为梁陈余风,视为靡靡之音,不信他能有什么政治寄托。几乎等于把美人香草要从《离骚》中赶了出来。这对于温庭筠是有欠公正的。 温庭筠的这一首诗,他自己首先就署上了一个“嘲”字。嘲者,讥笑也。然而从他的诗里看,他把春风写得又是非常好。好而要受到讥笑,就不能不说是在“指桑骂槐”。因此,可以把此诗作为一首有寄托的诗来读。 此诗开门见山就提出了“春风何处好?”接着他列举了五种春风的行动,来证明春风之好。换句话说,这五种行动,就是温庭筠理想中的“风”。好而遭到遗弃,就是盲目讨好,这所以是该予以嘲笑的。那么嘲风之盲目,也正是嘲皇帝之不识好坏。评论界有人总是认为温庭筠不配《离骚》,其实他的这首诗可以说正是继承了楚风的“骚”意,因为它很容易使人想到了宋玉的《风赋》: 故其清凉雄风,则飘举升降,乘凌高城,入于深宫。邸华叶而振气,徘徊于桂椒之间,翱翔于激水之上,将击芙蓉之精,猎蕙草、离秦蘅、概新夷、被荑扬。回穴冲陵,萧条众芳。然后徜徉中庭,北上玉堂,跻于罗帷,经于洞房,乃得为大王之风也。故其风中人,状直憯凄惏栗,清凉增欷。清清冷冷,愈病析酲。发明耳目,宁体便人。此所谓大王之雄风也。 温庭筠在这里,正是师承了此意的。试来解读风的好处: 第一种好处:“别殿饶芳草”,“饶”有丰、饱的意思。这里作动词用,可以理解为因“春风”而使芳草茂密丰盛起来了。芳草,就是香草,古人常常用它来比喻忠贞的美德。刘攽说:“自诗人比兴,皆以芳草佳卉为君子美德。”(《秦州玩芳亭记》)而这正是《离骚》的手法。如果用代数的方法,把这代了进去,那么等式就是说:春风有什么好处呢?它可以使君子具备着更多的美德。而这正是子夏在《诗序》中说的:“风,风也;风以动之”的本意。 第二,“苒嫋转鸾旗”,“鸾旗”是皇帝鸾舆前面仪仗队所举的彩旗,用以显示仪表的威严的。春风能使它得以舒展,显得更生动勃郁。这正是杜甫的“致君尧舜”的意思。 第三,“萎蕤吹雉葆”,“萎蕤”,旗名,也是卤簿中的一种。但萎蕤也形容草木茂盛的样子。“葆”,就是羽葆,古时用鸟毛装饰的车盖;也就是指皇帝所坐的车子“鸾舆”。张衡《东京赋》:“羽盖威蕤”。雉,是野鸡。是用野鸡尾巴的毛作装饰的一种宫扇,也是皇帝近前的仪仗。“萎蕤吹雉葆”,是说春风吹动着这些仪仗,就像吹动着茂密的青草。不仅写出了皇帝仪仗队伍之浩荡,更写出了春风的质感。可以说,这些葆羽,正是因春风才显得这样流动而有生气的。 以上两句从远一直写到近,写春风能使皇帝的仪仗显得更为显赫。可以试想,这样长长的仪仗队在春风中飘拂着前进,与在夏日无风的蔫搭搭地前进,则这有风与无风的气象是完全不同的。 第四“扬芳历九门”,九门,指天子之门,是说春风把芬芳的气息吹进了天子的宫廷。如果没有春风,则纵有九门,也是没有生气的。 第五,“澹荡入兰荪”,淡荡是水波荡漾的样子。这里也是形容风,如水波之荡漾,似乎这春风飘举升降入于深宫,徜徉中庭,北上玉堂,跻入罗帷之后,终因无所是事,而不得已又钻入芳草丛中的了。因为“争奈白团扇,时时偷主恩”,尽管它如何的想为皇上振兴威仪,无奈皇帝还是只喜欢那种虽无好风,却能经常出入怀袖的小团扇子。小人在位,是以君子只有入于兰荪,与草木为伍了。 值得注意的是,他把春风写得是十分生动。风本是没有形质的东西,但是由于他抓住了风的特性,如“饶”、“转”、“吹”、“扬”、“历”、“澹荡”等,或写风的自动,或因物以显形,都莫不富有特性。因而使人处处感到风动,而且,他写春风而已,却又是故意地把它放在庄严、芬芳的处所。它虽也接近皇帝,但只止于威仪,而不及怀袖,正如宋玉说的:是“愈病析酲,发明耳目”而不是使之更加沉溺,昏昏欲睡。因此,这样的风,清醒者喜欢,而欲昏聩以终的是不高兴的。这令人想到了唐宣宗与李德裕的故事。宣宗刚即位,“德裕奉册太极殿。帝还谓左右曰:‘向行而近我者,非太尉耶?顾我毛发为森竖!’翌日,罢为荆南节度使,俄徙东都留守。”这里的春风多像李德裕,当李德裕扶助武宗时,唐室几乎中兴,可惜为时不久,宣宗即位,又复重用竖宦与小人,把一个“几使唐室中兴”(王夫之语)的大臣,一贬再贬,直至送至天涯海角以致死亡。那么,这一首诗当是写于李德裕遭贬,然而还没有到崖州之时。因为如果李德裕贬死,温庭筠哭尚且来不及,决不可能用现在的这种嘲笑的态度。 置春风于不顾而恋小巧团扇的,这是时代的悲哀。这里的“嘲”,实际是赞美,赞美春风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然而不论怎样努力,终于还是贬了下来,和芳草们在一起。这是诗人在为春风作不平之鸣,哀皇帝之昏而憎团扇之佞。然而如此爱,如此哀,如此恨皆不可能,是以只有反其意而将爱以“嘲”出之。嘲者,亦有哀其不识不知之过也。温庭筠之自哂,也许他是悟了,所以历史上说他流落江湖,“不知所终”,则为仙为道,为贼为寇皆不可知。只留下个当朝称他的儿子为“孽子”,则终是反朝廷也为可知矣。 春天,风,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