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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

6月18日 生死族投稿
  起个诗意的名字
  唐代
  崔道融
  雨足高田白,披蓑半夜耕。
  人牛力俱尽,东方殊未明。
  春雨已下得很充足了,以致连高处的田里也存满了一片白茫茫的水,为了抢种,农民披着蓑衣冒着雨,半夜就来田里耕作。
  等到人和牛的力都使尽的时候,天还远远未亮呢。
  参考资料:
  1、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年12月版:第425426页
  2、郑竹青周双利主编中国历代诗歌通典(中册):解放军出版社,1999年01月:第1871页
  高田:山上的旱田。雨足:雨十分大,充足。白:白茫茫。披蓑:披着草衣。蓑:蓑衣。
  俱:都。殊:尤,还,简直。未明:天不亮。
  这首诗写一位农民在雨天半夜就辛劳耕作的情形。诗的开头写久旱逢甘霖,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雨足”一句,是说雨水很多,就连高处的田地也积了许多水,而成为一片水白色。作者用“足”、“白”二字,既突出强调了雨水之多,又暗示了农夫耕田将会倍加艰难和辛劳,为下文作了铺垫。“披蓑半夜耕”一句,乍看之下,让人想到不合情理。哪里有农夫披着蓑衣半夜里耕地的呢?但细细品来,此句却是蕴意深含。可能是由于雨水过多,农夫们耽误了播种的时间,泥水里,又是冒着雨,耕田的吃力是可想而知的。
  后两句用“力俱尽”与“殊未明”作鲜明的对比,反映了农民早出晚归、不知疲倦的辛苦劳动生活。虽然“人牛力俱尽弦,但劳动的时间还很长,天亮之前和天亮之后农民将如何坚持下去,这是留给读者想象的内容了。这首小诗十分通俗,明白如话,虽然是反映农民辛苦的,但它是通过耕作情形的具体而又细致的描驽来表现的,它取的是一位农民最平常的一个劳动镜头。风雨里,半夜就去耕作,像牛一样出力,全诗语言清新明快,形象地揭示了在封建社会,尤其是在动乱年代,地方水利失修,农民靠“天”吃饭的这一事实,也是封建社会里的中国农民的劳动生活写照。
  这首诗纯用白描,立意新颖,语言通俗流畅,仅短短二十个字,就准确地描绘了农夫披蓑夜耕的情景,表达了诗人对农夫苦难生活的满腔同情,具有一定的现实性。
  忧国忧民,农民,劳动,劳动节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春雨已下得很充足了,以致连高处的田里也存满了一片白茫茫的水,为了抢种,农民披着蓑衣冒着雨,半夜就来田里耕作。
  等到人和牛的力都使尽的时候,天还远远未亮呢。
  注释
  高田:山上的旱田。雨足:雨十分大,充足。白:白茫茫。
  披蓑(su):披着草衣。蓑:蓑衣。
  俱:都。
  殊:尤,还,简直。未明:天不亮。
  创作背景
  此诗为作者身在乡村,在一个雨夜中,偶观一位老农冒雨耕作的样子,不由想到众多劳动人民而作。
  参考资料:
  1、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年12月版:第425426页
  鉴赏
  这首诗写一位农民在雨天半夜就辛劳耕作的情形。诗的开头写久旱逢甘霖,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雨足”一句,是说雨水很多,就连高处的田地也积了许多水,而成为一片水白色。作者用“足”、“白”二字,既突出强调了雨水之多,又暗示了农夫耕田将会倍加艰难和辛劳,为下文作了铺垫。“披蓑半夜耕”一句,乍看之下,让人想到不合情理。哪里有农夫披着蓑衣半夜里耕地的呢?但细细品来,此句却是蕴意深含。可能是由于雨水过多,农夫们耽误了播种的时间,泥水里,又是冒着雨,耕田的吃力是可想而知的。
  后两句用“力俱尽”与“殊未明”作鲜明的对比,反映了农民早出晚归、不知疲倦的辛苦劳动生活。虽然“人牛力俱尽弦,但劳动的时间还很长,天亮之前和天亮之后农民将如何坚持下去,这是留给读者想象的内容了。这首小诗十分通俗,明白如话,虽然是反映农民辛苦的,但它是通过耕作情形的具体而又细致的描驽来表现的,它取的是一位农民最平常的一个劳动镜头。风雨里,半夜就去耕作,像牛一样出力,全诗语言清新明快,形象地揭示了在封建社会,尤其是在动乱年代,地方水利失修,农民靠“天”吃饭的这一事实,也是封建社会里的中国农民的劳动生活写照。
  这首诗纯用白描,立意新颖,语言通俗流畅,仅短短二十个字,就准确地描绘了农夫披蓑夜耕的情景,表达了诗人对农夫苦难生活的满腔同情,具有一定的现实性。
  田上崔道融介绍
  崔道融
  ,江陵人。唐末诗人。以征辟为永嘉(今浙江省温州市)令。累官至右补阙。后避居于闽,因号“东瓯散人”。与司空图为诗友,人称江陵才子。工绝句。僖宗乾符二年(875年),于永嘉山斋集诗500首,辑为《申唐诗》3卷。另有《东浮集》9卷,当为入闽后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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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城南
  〔唐代〕
  李白
  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
  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
  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
  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去年在桑干源打仗,今年转战葱河河畔。
  曾经在条支海中洗过兵器上的污秽,也在天山草原上牧放过疲惫的战马。
  这些年不断地万里奔驰南征北战,使我三军将士皆老于疆场。
  要知道匈奴是以杀戮为职业的,就像我们种庄稼一样。在他们领域中的旷野里,自古以来就只能见到白骨和黄沙。
  秦朝的筑城备胡之处,汉朝依然有烽火在燃烧。
  从古至今,边疆上就烽火不息,征战没完没了。
  战土在野战的格斗中而死,败马在疆场上向天低徊悲鸣。
  乌鸦叼着死人的肠子,飞到枯树枝上啄食。
  士卒的鲜血涂红了野草,将军们在战争中也是空无所获。
  要知道兵者是凶器啊,圣人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它的。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383
  2、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0031004
  3、孙静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223225
  桑干源:即桑干河,为今永定河之上游。在今河北省西北部和山西省北部,源出山西管滓山。唐时此地常与奚、契丹发生战事。葱河道:葱河即葱岭河。今有南北两河。南名叶尔羌河,北名喀什噶尔河。俱在新疆西南部。发源于帕米尔高原,为塔里木河支流。
  洗兵:指战斗结束后,洗兵器。条支:汉西域古国名。在今伊拉克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之间。此泛指西域。天山:一名白山。春夏有雪,出好木及金铁,匈奴谓之天山。过之皆下马拜。在今新疆境内北部。
  秦家筑城:指秦始皇筑长城以防匈奴。避:一作“备”。
  上挂枯树枝:一作“衔飞上枯枝”。
  空尔为:即一无所获。
  这首诗用的是汉代乐府诗的题目,有意学习乐府诗的传统,但比汉代那首《战城南》写得更形象,更深刻。这首诗是抨击封建统治者穷兵黩武的。“桑干”、“葱河”、“条支”、“天山”都是边疆地名。整首诗大体可分为三段和一个结语。
  第一段共八句,先从征伐的频繁和广远方面落笔。前四句写征伐的频繁。以两组对称的句式出现,不仅音韵铿锵,而且诗句复沓的重叠和鲜明的对举,给人以东征西讨、转旆不息的强烈印象,有力地表达了主题。“洗兵”二句写征行的广远。左思《魏都赋》描写曹操讨灭群雄、威震寰宇的气势时说:“洗兵海岛,刷马江洲。”此二句用其意。洗兵,洗去兵器上的污秽;放马,牧放战马,在条支海上洗兵,天山草中牧马,其征行之广远自见。由战伐频繁进至征行广远,境界扩大了,内容更深厚了,是善于铺排点染的笔墨。“万里”二句是此段的结语。“万里长征战”,是征伐频繁和广远的总括,“三军尽衰老”是长年远征的必然结果,广大士兵在无谓的战争中耗尽了青春的年华和壮盛的精力。有了前面的描写,这一声慨叹水到渠成,自然坚实,没有一点矫情的喧呶叫嚣之感。
  “匈奴”以下六句是第二段,进一步从历史方面着墨。如果说第一段从横的方面写,那么,这一段便是从纵的方面写。西汉王褒《四子讲德论》说,匈奴“业在攻伐,事在射猎”,“其耒耜则弓矢鞍马,播种则扞弦掌拊,收秋则奔狐驰兔,获刈则颠倒殪仆。”以耕作为喻,生动地刻画出匈奴人的生活与习性。李白将这段妙文熔冶成“匈奴”两句诗。耕作的结果会是禾黍盈畴,杀戮的结果却只能是白骨黄沙。语浅意深,含蓄隽永。并且很自然地引出“秦家”二句。秦筑长城防御胡人的地方,汉时仍然烽火高举。二句背后含有深刻的历史教训和诗人深邃的观察与认识,成为诗中警策之句。没有正确的政策,争斗便不可能停息。“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这深沉的叹息是以丰富的历史事实为背景的。
  “野战”以下六句为第三段,集中从战争的残酷性上揭露不义战争的罪恶。“野战”二句着重勾画战场的悲凉气氛,“乌鸢”二句着重描写战场的凄惨景象,二者相互映发,交织成一幅色彩强烈的画面。战马独存犹感不足,加以号鸣思主,更增强物在人亡的悲凄;乌啄人肠犹以不足,又加以衔挂枯枝,更见出情景的残酷,都是带有夸张色彩的浓重的笔墨。“士卒”二句以感叹结束此段。士卒作了无谓的牺牲,将军也只能一无所获。
  《六韬》说:“圣人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全诗以此语意作结,点明主题。这一断语属于理语的范围,而非形象的描写。运用不当,易生抽象之弊。这里不同。有了前三段的具体描写,这个断语是从历史和现实的惨痛经验中提炼出来,有画龙点睛之妙,使全诗意旨豁然。有人怀疑这一句是批注语误入正文,可备一说,实际未必然。
  这是一首叙事诗,却带有浓厚的抒情性,事与情交织成一片。三段的末尾各以两句感叹语作结,每一段是叙事的一个自然段落,也是感情旋律的一个自然起伏。事和情配合得如此和谐,使全诗具有鲜明的节奏感,有“一唱三叹”之妙。
  汉《战城南》古辞主要是写战争的残酷,相当于李白这首诗的第三段。李白不拘泥于古辞,从思想内容到艺术形式都表现出很大的创造性。内容上发展出一、二两段,使战争性质一目了然,又以全诗结语表明自己的主张。艺术上则揉合唐诗发展的成就,由质朴无华变为逸宕流美。如古辞“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和“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此诗锤炼为两组整齐的对称句,显得更加凝炼精工,更富有歌行奔放的气势,显示出李白的独特风格。
  乐府,忧国忧民,战争,讽刺
  远别离
  〔唐代〕
  李白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
  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
  尧舜当之亦禅禹。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云:尧幽囚,舜野死。
  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
  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远别离啊,古时有尧之二女娥皇、女英在洞庭湖之南、潇湘的岸边,在为与舜的远别而恸哭。
  洞庭、湘水虽有万里之深,也难与此别离之苦相比。
  她们只哭得白日无光,云黑雾暗,感动得猿揉在烟雾中与之悲啼!鬼神为之哀泣,泪下如雨。
  现在我提起此事有谁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呢?
  我的一片忠心恐怕就是皇天也不能鉴照啊。我若说出来,不但此心无人能够理解,还恐怕要由此引起老天的雷霆之怒呢?
  到了这个份上,就是尧也得让位于舜,舜也得让位于禹。
  国君若失去了贤臣的辅佐,就会像神龙化之为凡鱼;奸臣一旦把持了大权,他们就会由老鼠变成猛虎。
  我听说,尧不是禅位于舜的,他是被舜幽囚了起来,不得已才让位于舜的。舜也是死在荒野之外,死得不明不白。
  结果,他葬在九疑山内,因山中九首皆相似。娥皇和女英连她们丈夫的孤坟也找不到了。
  于是这两个尧帝的女儿,只好在洞庭湖畔的竹林中痛哭,泪水洒到竹子上,沾上了点点斑痕。最后她们一起投进了湖水,随着风波一去不返。
  她们一边痛哭,一边遥望着南方的苍梧山,因她们与大舜再也不能见面了,这才是真正的远别离啊。
  要问她们洒在竹子上的泪痕何时才能灭去,恐怕只有等到苍梧山崩、湘水绝流的时候了。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5457
  2、裴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152155
  远别离:乐府“别离”十九曲之一,多写悲伤离别之事。皇英:指娥皇、女英,相传是尧的女儿,舜的妃子。舜南巡,两妃随行,溺死于湘江,世称湘君。她们的神魂游于洞庭之南,并出没于潇湘之滨。见《列女传母仪传》。乃,就。潇湘:湘水中游与潇水合流处。见《水经注》。这里作湘江的别称。
  “海水”两句意为:谁人不说这次分离的痛苦,像海水那样的深不见底!
  惨惨:暗淡无光。冥,阴晦的样子。
  纵:即使。补,益处。皇穹,天。这里喻指唐玄宗。窃恐,私自以为。照,明察。凭凭,盛大的意思。雷凭凭,形容雷声响而又接连不断。这三句意为:我即使向唐玄宗进谏,又有什么补益?恐怕他不会了解我的忠诚,以至雷公也将要为我大鸣不平。
  禅:禅让,以帝位让人。这句是“尧当之亦禅舜,舜当之亦禅禹”的意思。
  “君失臣”两句意为:帝王失掉了贤臣,犹如龙变成鱼;奸臣窃取了大权,就像老鼠变成猛虎。
  或云:有人说。幽囚,囚禁。尧幽囚,传说尧因德衰,曾被舜关押,父子不得相见。舜野死,传说舜巡视时死在苍梧。这两句,作者借用古代传说,暗示当时权柄下移,藩镇割据,唐王朝有覆灭的危险。
  九疑:即苍梧山,在今湖南宁远县南。因九个山峰联绵相似,不易辨别,故又称九疑山。相传舜死后葬于此地。重瞳,指舜。相传舜的两眼各有两个瞳仁。
  帝子:指娥皇、女英。传说舜死后,二妃相与恸哭,泪下沾竹,竹上呈现出斑纹。
  “恸哭”四句意为:两妃远望着苍梧山,大声痛哭,泪水不断洒落在湘竹上。除非苍梧山崩裂,湘水断流,竹上的泪痕才会消灭。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帝尧曾经将两个女儿(长曰娥皇、次曰女英)嫁给舜。舜南巡,死于苍梧之野。二妃溺于湘江,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这个传说,使得潇湘洞庭一带似乎几千年来一直被悲剧气氛笼罩着,“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一提到这些诗句,人们心理上都会被唤起一种凄迷的感受。那流不尽的清清的潇湘之水,那浩淼的洞庭,那似乎经常出没在潇湘云水间的两位帝子,那被她们眼泪所染成的斑竹,都会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所以,诗人在点出潇湘、二妃之后发问:“谁人不言此离苦?”就立即能获得读者强烈的感情共鸣。
  接着,承接上文渲染潇湘一带的景物:太阳惨淡无光,云天晦暗,猩猩在烟雨中啼叫,鬼魅在呼唤着风雨。但接以“我纵言之将何补”一句,却又让人感到不是单纯写景了。阴云蔽日,那“日惨惨兮云冥冥”,就像是说皇帝昏聩、政局阴暗。“猩猩啼烟兮鬼啸雨”,正像大风暴到来之前的群魔乱舞。而对于这一切,一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诗人,即使说了,也无补于世,没有谁能听得进去。既然“日惨惨”、“云冥冥”,那么朝廷就不能区分忠奸。所以诗人接着写道:我觉得皇天恐怕不能照察我的忠心,相反,雷声殷殷,又响又密,好像正在对我发怒呢。这雷声是指朝廷上某些有权势的人的威吓,但与上面“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相呼应,又像是仍然在写潇湘洞庭一带风雨到来前的景象,使人不觉其确指现实。
  “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这段议论性很强,很像在追述造成别离的原因:奸邪当道,国运堪忧。君主用臣如果失当,大权旁落,就会像龙化为可怜的鱼类,而把权力窃取到手的野心家,则会像鼠一样变成吃人的猛虎。当此之际,就是尧亦得禅舜,舜亦得禅禹。诗人说:不要以为我的话是危言耸听、亵渎人们心目中神圣的上古三代,证之典籍,确有尧被秘密囚禁,舜野死蛮荒之说啊。《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竹书纪年》载:尧年老德衰为舜所囚。《国语鲁语》:“舜勤民事而野死。”由于忧念国事,诗人观察历史自然别具一副眼光:尧幽囚、舜野死之说,大概都与失权有关吧?“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舜的眼珠有两个瞳孔,人称重华。传说他死在湘南的九嶷山,但九座山峰联绵相似,究竟何处是重华的葬身之地呢?称舜墓为“孤坟”,并且叹息死后连坟地都不能为后人确切知道,更显凄凉。不是死得暧昧,不至于如此。娥皇、女英二位帝子,在绿云般的丛竹间哭泣,哭声随风波远逝,去而无应。“见苍梧之深山”,着一“深”字,令人可以想象群山迷茫,即使二妃远望也不知其所,这就把悲剧更加深了一步。“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斑竹上的泪痕,乃二妃所洒,苍梧山应该是不会有崩倒之日,湘水也不会有涸绝之时,二妃的眼泪自然没有止期。这个悲剧实在是太深了。
  诗所写的是二妃的别离,但“我纵言之将何补”一类话,分明显出诗人是对现实政治有所感而发的。所谓“君失臣”、“权归臣”是天宝后期政治危机中突出的标志,并且是李白当时心中最为忧念的一端。元代萧士赟认为玄宗晚年贪图享乐,荒废朝政,把政事交给李林甫、杨国忠,边防交给安禄山、哥舒翰,“太白熟观时事,欲言则惧祸及己,不得已而形之诗,聊以致其爱君忧国之志。所谓皇英之事,特借指耳。”这种说法是可信的。李白之所以要危言尧舜之事,意思大概是要强调人君如果失权,即使是圣哲也难保社稷妻子。后来在马嵬事变中,玄宗和杨贵妃演出一场远别离的惨剧,可以说是正好被李白言中了。
  诗写得迷离惝恍,但又不乏要把迷阵挑开一点缝隙的笔墨。“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这些话很像他在《梁甫吟》中所说的“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轰震天鼓。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不过,《梁甫吟》是直说,而《远别离》中的这几句隐隐呈现在重重迷雾之中,一方面起着点醒读者的作用,一方面又是在述及造成远别离的原因时,自然地带出的。诗仍以叙述二妃别离之苦开始,以二妃恸哭远望终结,让悲剧故事笼括全篇,保持了艺术上的完整性。
  诗人是明明有许多话急于要讲的。但他知道即使是把喉咙喊破了,也决不会使唐玄宗醒悟,真是“言之何补”。况且诗人自己也心绪如麻,不想说,但又不忍不说。因此,写诗的时候不免若断若续,似吞似吐。范梈说:“此篇最有楚人风。所贵乎楚言者,断如复断,乱如复乱,而辞意反复行于其间者,实未尝断而乱也;使人一唱三叹,而有遗音。”(据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转引)这是很精到的见解。诗人把他的情绪,采用楚歌和骚体的手法表现出来,使得断和续、吞和吐、隐和显,消魂般的凄迷和预言式的清醒,紧紧结合在一起,构成深邃的意境和强大的艺术魅力。
  乐府,写人,离别,感伤,故事,忧国忧民
  乱后三首
  〔唐代〕
  司空图
  丧乱家难保,艰虞病懒医。空将忧国泪,犹拟洒丹墀。
  流芳能几日,惆怅又闻蝉。行在多新贵,幽栖独长年。
  世事尝艰险,僧居惯寂寥。美香闻夜合,清景见寅朝。
  ,战争,忧国忧民
  田上暮归
  〔宋代〕
  仇远
  两鬓西风客帽斜,晚云横岭月笼沙。
  桑畴屈曲人踪绝,萤火飞来照稻花。
  猛虎行
  〔唐代〕
  李白
  朝作猛虎行,暮作猛虎吟。
  肠断非关陇头水,泪下不为雍门琴。
  旌旗缤纷两河道,战鼓惊山欲倾倒。
  秦人半作燕地囚,胡马翻衔洛阳草。
  一输一失关下兵,朝降夕叛幽蓟城。
  巨鳌未斩海水动,鱼龙奔走安得宁。
  颇似楚汉时,翻覆无定止。
  朝过博浪沙,暮入淮阴市。
  张良未遇韩信贫,刘项存亡在两臣。
  暂到下邳受兵略,来投漂母作主人。
  贤哲栖栖古如此,今时亦弃青云士。
  有策不敢犯龙鳞,窜身南国避胡尘。
  宝书长剑挂高阁,金鞍骏马散故人。
  昨日方为宣城客,掣铃交通二千石。
  有时六博快壮心,绕床三匝呼一掷。
  楚人每道张旭奇,心藏风云世莫知。
  三吴邦伯多顾盼,四海雄侠皆相推。
  萧曹曾作沛中吏,攀龙附凤当有时。
  溧阳酒楼三月春,杨花漠漠愁杀人。
  胡人绿眼吹玉笛,吴歌白纻飞梁尘。
  丈夫相见且为乐,槌牛挝鼓会众宾。
  我从此去钓东海,得鱼笑寄情相亲。
  早上吟《猛虎行》,晚上也吟《猛虎行》。
  我之所以潸然泪下与听《陇头歌》的别离之辞无关,也并非是因为听了雍门子周悲切的琴声。
  河南河北战旗如云,咚咚的战鼓声震得山动地摇。
  秦地的百姓半为燕地的胡人所虏,东都沦陷,胡人的战马已在洛阳吃草。
  抗敌的官兵败退守至渔关之下,将帅被诛,实是大大的失策。幽蓟之地的城池朝降夕叛。
  安禄山这只翻江倒海的巨鳌未除,朝野上下君臣百姓奔走不暇,不得安静。
  这就好像楚汉相争时的情况一样,双方翻来覆去,胜负不见分晓。
  我到过博浪沙和淮阴市,想起了张良和韩信这两位决定楚汉命运的人物。
  那时张良未遇,韩信穷苦潦倒。
  张良在下邳受了黄石公的兵书,韩信还在淮南依靠漂母的接济为生。
  自古以来贤哲之士都栖栖惶惶,不得其所。而如今也是如此,将青云之士却弃而不用。
  我胸有灭胡之策,但不敢触怒皇帝,只好逃奔南国以避战乱。
  却敌的宝书和玉剑,只好束之高阁、挂在壁间,杀敌的金鞍宝马也只好送给了朋友。
  昨日还在宣城作客,与宣州太守交游。
  心中的郁愤无从发泄,只好玩玩赌博游戏,绕床三匝,大呼一掷,以快壮心。
  是人都说张旭是位奇士,胸怀韬略而世人不晓。
  三吴的官长都对他特别垂青,四海的英侠们都争相追随。
  萧何和曹参也作过沛中的小吏,他们后来都有了风云际遇的讥会。
  阳春三月,在溧阳酒楼相会,楼前的杨花茫茫,使人调怅。
  楼上酒筵上有绿眼的胡儿在吹玉笛,有瓯女唱着吴歌《白紵》,余音绕梁。
  大丈夫相见应杯酒为乐,宰牛擂鼓大会众宾。
  我从此就要去东海垂钓,钓得大鱼即寄与诸位知己,与好友共享知交之情。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222225
  猛虎行:乐府旧题。《乐府诗集》卷三十一列入《相和歌辞平调曲》。晋人陆机、谢惠连都赋有《猛虎行》诗,都表现行役苦辛,志士不因艰险改节。
  陇头水:古乐府别离之曲。雍门琴:战国时鼓琴名家雍门子周所鼓之琴。
  两河道:谓唐之河北道和河南道,即现在的河南省、山东省、河北省和辽宁省部分地区。此二道于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已先后被安禄山叛军所攻陷。
  “秦人”二句:秦人指秦地(今陕西一带)的官军和百姓。
  幽蓟:幽州和蓟州。在今北京市和河北一带。
  巨鳌:此指安禄山。
  博浪沙:在今河南省原阳县东南。
  漂母:漂洗衣絮的老妇人。此用《史记》韩信典故。
  栖栖:急迫不安貌。
  胡尘:指安史之乱战尘。
  二千石:指太守、刺史类的官员。汉代郡守俸禄为二千石,故以二千石称郡守。
  六博:古代的一种博戏。共有十二棋,六黑六白。
  攀龙附凤:此指君巨际遇。
  溧阳:即今江苏省溧阳县。
  白紵:即《白紵歌》,乐府曲名。为吴地歌舞曲。
  槌牛:此处槌牛谓宰牛。
  情相亲:谓知己。
  全诗共分三段。从开始至“鱼龙奔走安得宁”为第一段,叙述安禄山攻占东都洛阳,劫掠中原的暴行及诗人眼见河山破碎,社稷危亡,生灵涂炭,忧心如焚的思想感情。诗中将安禄山叛军比做吃人的猛虎。对安史叛乱,大唐帝国危在旦夕的局势,诗人十分焦虑。他肠断泪下,不是因为古乐府歌辞“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的忧伤曲调勾起了他的故乡之思;也并非因为听了像战国时的音乐家雍门子周那样的高手所弹的凄楚动人的琴声而触动了他个人的伤心之事。而是为国家的安危,人民的灾难痛哭。以下八句写胡兵掳掠洛阳,时局混乱,国衰民亡的惨状,亦即诗人伤心的原因。“”安禄山叛乱时,河北道、河南道相继陷落,被胡人所占领。安禄山攻破洛阳后,朝廷派大将高仙芝率兵至陕州(今河南三门峡市)抵抗,被安史乱军所败,成了安禄山的俘虏,因为他的部下多是关中人(即秦人),禄山的军队多是燕人,因此说“秦人半为燕地囚”;东都陷落,胡骑遍于市郊,故而说“胡马翻衔洛阳草”。
  “一输一失关下兵”,是指高仙芝因兵败于安禄山(故云“一输”),明皇闻此大怒,命宦官边令诚斩高仙芝于军中。高仙芝不战而退,退守潼关,乃出于保卫长安的战略考虑,而唐明皇听信宦官谗言,草率杀掉干城大将,是极失策的(故云“一失”)。“关下兵”,指退守潼关的军队。至德元年(756年)十二月,常山太守颜杲卿起兵讨贼,河北十七郡皆归朝廷,等到颜杲卿被安史乱军攻陷,河北诸郡又复归贼手,故云“朝降夕叛”。“幽蓟城”指唐河北道的幽州、蓟州(均在今河北、辽宁地区)等地的城池。安史乱军如海中的巨鳌,搅得海水翻滚,以致海中的鱼龙(指唐朝的军民百姓)奔走不宁,此所谓:“巨鳌未斩海水动,鱼龙奔走安得宁?”第一段将洛阳沦陷后敌焰猖狂,天下罹乱的情景及诗人忧心如焚的心情,生动形象地刻画出来。
  从“颇似楚汉时”至“绕床三匝呼一掷”为第二段。此段借张良、韩信未遇的故事,抒发诗人身遭乱世,不为昏庸的统治者任用,虽胸怀“王霸大略”、匡世济民之术,也无处施展,无奈随逃难的人群“窜身南国”的感慨。安史乱军来势凶猛,东都洛阳很快沦陷,战争的局势颇似楚汉相争时,呈拉锯状态。这使李白联想起历史上决定汉朝命运的杰出的谋臣和大将张良和韩信来。他们在未遭君臣际遇之时,境况也与自己目前的状况差不多。张良在博浪沙椎击秦始皇,误中副车,被秦追捕,他只能更名改姓,亡命下邳(今江苏邳县),在下邳圮上遇黄石公,授他《太公兵法》。韩信最初在淮阴(今江苏淮阴)市曾受市井无赖的胯下之辱,无以为生,钓于城下。受漂絮的老妇的饭食充饥。后来韩信投汉,汉高祖一开始也未重用他,他月夜逃亡,演了一出“萧何月下追韩信”。
  像张良和韩信这样的贤才智士,尚且有困顿不遇之时,像汉高祖那样的明君,还有不明之时,“今时亦弃青云士”就不足为怪了。李白在安史之乱未发前,就曾单身匹马闯幽州,探安禄山虚实。公元754年(天宝十三年)曾三入长安,欲向朝廷报告安禄山欲反叛的情状,无奈唐玄宗十分昏聩,凡是告安禄山欲反的人,都被送给安禄山发落。李白因此“有策不敢犯龙鳞,窜身南国避胡尘”了。传说龙的颈下有逆鳞径尺,若触动他的逆鳞,则必怒而伤人,这里以此喻皇帝喜怒无常,不喜听批评意见,暗示唐玄宗、肃宗决非是汉高祖那样的贤君明主。愤慨之馀,诗人只好“宝书玉剑挂高阁,金鞍骏马散故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很旷达,其实所表达的是对朝廷不用贤才的深切愤懑。诗人无事可做,只好在诸侯门里做客。刚刚在宣城太守家里做筵上客,此时又在溧阳府上当座上宾。自己的满腔豪情和壮志无处抒发,唯有在赌博场中吆五喝六,搏髀大呼,以快壮心,一吐愤懑。
  从“楚人每道张旭奇”至诗末为第三段。前六句盛赞大书法家张旭的才能和为人,后六句写在溧阳酒楼和众宾客及张旭饮宴的情景,最后两句写自己欲钓鳌东海的胸襟和抱负,表达自己壮志未已,仍旧伺机报国立功的思想。张旭是李白的好友,在长安时,他们曾与贺知章、崔宗之等人有过“饮中八仙”之游。
  张旭不但因善书被尊为“草圣”,而且胸怀大志,“心藏风云世莫知。”“三吴邦伯皆顾盼,四海雄侠两追随”是写他不但深得吴郡的地方长官的赏识,而且甚为海内雄侠所钦佩。因张旭做过常熟县尉,因此诗中将他与曾做过沛中吏的汉初大臣萧何、曹参相比,称他将来也会有风云际会“攀龙附凤”之时,干出一番事业来。这几句话虽是祝愿张旭的,其中也有诗人自期的意味。后几句点明和张旭等人宴别的时间和地点,及席上轻歌曼舞、挝鼓欢饮的热闹场面。最后向张旭等人赠别,表示自己要像《庄子》中的神人任公子一样去钓鳌东海,施展自己安社稷、济苍生的宏伟抱负。
  《庄子外物篇》中所说的任公子所钓的“大鱼”“白波若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就是指此诗开始所说的使得海水震动的“巨鳌”,或诗中屡提起的“长鲸”。“巨鳌”和“长鲸”在李白诗中很多地方都是指安史叛军的。因此,东海钓鳌,当喻指寻找平叛报国机会。
  乐府,忧国忧民,写虎
  杜陵叟
  〔唐代〕
  白居易
  杜陵叟,杜陵居,岁种薄田一顷余。
  三月无雨旱风起,麦苗不秀多黄死。
  九月降霜秋早寒,禾穗未熟皆青乾。
  长吏明知不申破,急敛暴征求考课。
  典桑卖地纳官租,明年衣食将何如?
  剥我身上帛,夺我口中粟。
  虐人害物即豺狼,何必钩爪锯牙食人肉?
  不知何人奏皇帝,帝心恻隐知人弊。
  白麻纸上书德音,京畿尽放今年税。
  昨日里胥方到门,手持敕牒榜乡村。
  十家租税九家毕,虚受吾君蠲免恩。
  杜陵老头居住在杜陵,每年种了贫瘠的田地一顷多。
  三月份没有雨刮着旱风,麦苗不开花不多枯黄死。
  九月份降霜秋天寒冷早,禾穗没熟都已经干枯。
  官吏明明知道但不报告真相,急迫收租、凶暴征税以求通过考核得奖赏。
  典当桑园、出卖田地来缴纳官府规定的租税,明年的衣食将怎么办?
  剥去我们身上的衣服,夺掉我们口中的粮食。
  虐害人伤害物的就是豺狼,何必爪牙象钩、牙齿象锯一样地吃人肉!
  不知什么人报告了皇帝,皇帝心中怜悯、了解人们的困苦。
  白麻纸上书写着施恩布德的诏令,京城附近全部免除今年的租税。
  昨天里长才到门口来,手里拿着公文张贴在乡村中。
  十家缴纳的租税九家已送完,白白地受了我们君王免除租税的恩惠。
  参考资料:
  1、商务印书馆《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7月修订第3版。
  薄田:贫瘠的田地。
  考课:古代指考查政绩。
  帛:丝织品。粟:小米,也泛指谷类。
  恻隐:见人遭遇不幸而心有所不忍。即同情。弊:衰落;疲惫。
  京畿:国都及其行政官署所辖地区。
  里胥:古代指地方上的一里之长,负责管理事务。方:才,刚刚。牒:文书。
  蠲:除去,免除。
  “”杜陵,地名,即汉宣帝陵,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东南的少陵原上。白居易这首新乐府诗的主角是一位家住在长安市郊的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世世代代以种地为业,守着一顷多的薄田,过着衣食不继的日子。中国文人的诗歌中,少不了风花雪月,也有的是闲情雅致,但是有意识地不但以农民作为作品的主人公,而且真正站在劳苦大众的立场上,为他们鸣冤叫屈、打抱不平的作品,还是不多见的。在这一点上,白居易可以说是做得非常突出的一位了。他所以能够在诗歌中大声疾呼地为民请命,并不是想在题材上猎奇出新,而是源于他对朝廷政治前景和国计民生的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作者一再把视角投向生活在最底层的群众,他们的生活过得十分悲惨,而且向来是无人过问的。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的杜陵叟处在水深火热的困境中而不能自拔。
  “”三月无雨,并不是指的农历三月整整一个月不下雨,而是说从808年冬天到第二年春天连续三个月没有下雪和下雨。据史料记载,这一年直到闰三月才下了一场像样的雨,为此,白居易还专门写了一首《贺雨》诗表达他当时喜悦的心情。在靠天吃饭的日子里,长安市郊的“杜陵叟”去年秋天辛辛苦苦播下的冬小麦,从下种到返青就没有一滴雨水的滋润,结果还没有到秀穗的时候大多已经干黄枯死了。夏粮既然没有收成,只有指望秋粮了,可是农民们万万没有想到,秋天九月一场早来的霜降,却使得“杜陵叟”可怜的愿望又一次成为了泡影,地里的秋庄稼还没有成熟就都被冻死而干枯了。两季粮食几乎颗粒无收,这就是白居易在序中所交待的“农夫之困”,也是“天灾之困”。
  “”长吏,泛指上级长官,这里是指的杜陵所在地的地方官。考课,指古代考查官员政绩的好坏,以此作为升降的标准。原来这位地方官大人明知手下的“农夫”受了天灾,却不向上方报告灾情,而是愈发加紧横征暴敛,强行收取租税。他要造成一个“大灾之年不减税收”的政绩,以取悦上方,给朝廷留下一个称职的印象,为他以后的加官晋爵打下基础。
  “典桑卖地纳官租,明年衣食将如何?”这两句诗是说,“杜陵叟”在大荒之年,遇上这样不顾百姓死活的“长吏”,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理,只好忍痛把家中仅有的几棵桑树典当出去,可是仍然不够缴纳“官租”,迫不得已,再把赖以为生的土地卖了来纳税完粮。可是桑树典了,“薄田”卖了,到时候连“男耕女织”的本钱都没有,第二年的生计也没有办法了。这种来自“长吏”的人祸,让“农夫之困”愈发雪上加霜。
  看到“杜陵叟”面对的“人祸之困”比“天灾之困”更加无情、更加残酷时,白居易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本来从诗歌的一开始,他是以第三人称的面目出现的,可是写到这里,他义愤填膺,转而以第一人称的身份出场控诉起来,“”意思是:“典了桑树,卖了薄田,织不了布,种不上地,到时候没吃没穿,我们怎么生活啊?”这种由第三人称到第一人称的转换,实际上是作者内心感情的真实流露,他已经全然忘记了他是朝中大夫的尊贵身份,而自觉地站在了无依无靠的“杜陵叟”一边,这对于一个封建文人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在著名的汉乐府《陌上桑》中有这样的诗句:“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那也是站在诗中主人公同一立场的第一人称的口吻,不过,因为那首诗本来就是乐府民歌,所以不足为奇,它所表达的是劳动人民对他们这个阶级的优秀女子的由衷自豪与热爱,可白居易并不是穷苦百姓中的一员,而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士大夫,所以这种感情角色的自然换位,对于封建社会的官僚阶层的绝大多数成员来说,是根本不可想像的,而白居易这种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完全是“诗圣”杜甫“民胞物予”精神的直接继承,而且这也是他能在后来接过杜甫现实主义诗歌的优良传统,发起新乐府运动的重要主观因素。
  “”这是白居易站在“杜陵叟”的立场上,对那些统治阶级中,只管个人升官而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污吏而进行的面对面的严厉痛斥,情急之中,竟把他们比喻成了“钩爪锯牙食人肉”的“豺狼”,而且采用了语气极为强烈的反问句式,激愤之情跃然纸上而溢于言表。作为一个衣食无忧的政府官吏,能够对“农夫之困”如此感同身受,能够如此直接激烈地为人民鸣不平,在当时实在是不多见的。
  诗歌的前半部分,作者的内心是很沉痛的。而在诗歌后半部分的一开始,苦不堪言的“农夫”的命运似乎出现了一丝转机,“白麻纸上放德音,京畿尽放今年税。”白麻纸,古时诏书用白纸颁布,到了674年676年期间(唐高宗上元年间),因为白纸容易被虫蛀蚀,所以一律改用麻纸。放德音,宣布恩诏,即下文所言减免赋税的诏令。京畿,古时称国都周围的地区。杜陵所在地属国都长安的郊区。白居易在诗里只说了“不知何人”,其实这位关心民生疾苦、视民如子的“何人”,根据史料记载正是白居易“本人”,是他上书宪宗,痛陈灾情之重,才使深居九重的皇帝动了恻隐之心,大笔一挥,居然免去了京城灾区当年的赋税。读者看到这里,也会为颗粒无收的“杜陵叟”的命运松了一口气。可是令作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不管皇帝的免税是否出于真心,但是官吏却是绝不肯照章办事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的政绩就要受到影响,他们的官路也会不再亨通。所以,他们自有一套阳奉阴违的“锦囊妙计”,那就是拖延不办,对此,白居易也是莫可奈何的了。
  “昨日里胥方到门,手持尺牒榜乡村。”里胥是乡镇中的低级官吏;这里的“榜”是张贴的意思。皇帝的免税诏书才刚刚由那班“里胥”们神气活现地公布到家家户户,可这一切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一直要到绝大多数人家都“典桑卖地”,纳完租税之后,才将已经成为“一纸空文”的“尺牒”在乡村中张贴公布,这已经没有意义了。“里胥”们原本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于欺上瞒下到如此地步的,其实是朝廷上下,沆瀣一气,朋比为奸。白居易对此心知肚明,吃苦的还是那些无依无靠的贫苦百姓。他们一苦天灾,二苦黑官,这正是“苛政猛于虎”。
  这首诗体现了作者视民如子的情怀,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与腐败。作者在《轻肥》诗中曾一针见血地控诉“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在这首《杜陵叟》中,他更写到“虐人害物即豺狼,何必钩爪锯牙食人肉!”白居易在义愤填膺地写下上述的控诉时,并没有意识到,他实际上已经触及了封建社会那人吃人的凶残野蛮的社会本质。事实上,每当灾荒严重之际,由皇帝下诏蠲免租税,而地方官照样加紧盘剥勒索,不过是封建社会经常上演的双簧戏而已。宋代诗人范成大就有一首《后催租行》中提到:“黄纸放尽白纸催,卖衣得钱都纳却。”说的也是一回事,在宋代,皇帝的诏书用黄纸写,而地方官的公文用白纸写,在封建社会中,能够对这种免的白免、催的照催的吃人双簧戏进行最早、最有力的批判的,正是唐代新乐府运动的旗手白居易。
  乐府,农民,生活,忧国忧民
  海人谣
  〔唐代〕
  王建
  海人无家海里住,采珠役象为岁赋。
  恶波横天山塞路,未央宫中常满库。
  海人没有家,天天在海船中居住。他们每天都要出海去采撷珍珠,杀象取牙来缴纳赋税。
  险恶的波浪翻涌连天,道路全被高山阻隔。皇宫中的珍珠、象牙常常堆满的府库。
  参考资料:
  1、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24325
  海人:常潜海底的劳动者。役象:海南出象,采珠人使象作为纳税的交通工具。
  恶波:指险恶的波涛。山塞路:言陆运之苦。未央宫:西汉长安宫名,这里借指唐代皇宫。杀象:象牙是贡物,杀象可以取牙。
  此诗是一篇新乐府,通过鲜明的对比,揭示了在封建统治者的横征暴敛下,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
  “海人无家海里住”,诗一开始便交代了“海人”的生活状况及其工作环境。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常下水作业,大部分时间浸泡在又咸又涩的海水里。一个“住”字形象而准确地反映出“海人”的工作时间之长,劳动强度之大。用字可谓精准。次句“采珠役象为岁赋”对首句作了补叙。“海人”以采珠为业,以交纳赋税为目的。可见当时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负担何其繁重,工作条件又是何其低劣。“恶波横天山塞路”乃诗人渲染之笔,对前两句作出具体的描绘。采珠之时常常是风大浪急、波涛蔽日,运珠之途常常是山陡路仄,坎坷难行。而“海人”却要年复一年地辛苦劳作,毫无安闲之时。度日非常艰难。以上三句对“海人”采珠纳税的整个过程描绘得层层深入,用语简洁生动,形象鲜明,通俗明晰。
  末句“未央宫中常满库”是此诗最为精彩之处。与“海人”的无家与未央宫里的珠宝常常填满库房形成鲜明而强烈的对比。这里写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未央宫中满库房的珠宝竟是“海人”终年辛苦所得,而“海人”却穷困潦倒至“无家”的地步。诗人先以“海人”为描写对象,再现了他们工作条件的艰苦及其工作环境的恶劣程度,结尾处用重笔突出主题,戛然而止,用笔简洁峭拔,入木三分。劳动的果实自己不能享有,而全被统治者拿去,主人公内心的怨恨、哀伤可想而知。但诗人不予说破,语气含蓄,意在言外,隐含了作者对统治阶级肆意盘剥劳动人民的无耻行经的强烈讽刺和愤慨。王安石曾这样评价王建的诗:“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通篇看来,王建的《海人谣》篇幅短小,构思巧妙,语言通俗易懂且凝练精悍,极富表现力,有民歌谚谣的色彩,“独张籍、王建二家体制相似,稍复古意。或旧曲新声,或新题古意,词旨通畅,悲欢穷泰,慨然有古歌谣之风。”(《唐音癸签》卷七引)。通过前三句与尾句的对比,清晰地反映了诗人的不平和愤怒,尾句一出,便于不动声色中将题旨表露出来。
  乐府,忧国忧民,农民,生活
  丁督护歌
  〔唐代〕
  李白
  云阳上征去,两岸饶商贾。
  吴牛喘月时,拖船一何苦。
  水浊不可饮,壶浆半成土。
  一唱都护歌,心摧泪如雨。
  万人凿盘石,无由达江浒。
  君看石芒砀,掩泪悲千古。
  从云阳逆流而上去服徭役,两岸住着许多的商贾大户。
  吴牛热得对月直喘的时节,沿江拖船的工人多么辛苦!
  江水混浊不堪已不可饮用,壶里的水也一半成了泥土。
  一唱起那悲凉的丁督护歌,内心就会摧裂而泪落如雨。
  万名工人凿取奇异的文石,没办法很快运达江边水浒。
  你看那石头多么粗大笨重,掩面而泣为百姓悲伤千古。
  参考资料:
  1、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119
  2、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142143
  丁督护歌:一名“阿督护”。乐府旧题,属《清商曲辞吴声歌曲》。云阳:今江苏丹阳。上征:指往北行舟。饶:多。
  吴牛:江淮间水牛。一何:多么之意。
  壶浆:壶中的水。
  都护歌:一作“督护歌”。
  盘石:大石。江浒:江边。
  石芒砀:形容又多又大的石头。芒砀,大而多貌。
  《丁督护歌》又作《丁都护歌》,是《清商曲辞吴声歌曲》旧题。语出《宋书乐志》:彭城内史徐逵为鲁轨所杀,宋高祖派都护丁旿收敛殡埋。逵的妻子(高祖长女),呼旿至阁下,亲自问殡送之事,每次问就叹息说:“丁都护”,声音很哀惋凄切。后人依其声制了《都护歌》曲。《唐书乐志》也云:“《丁督护歌》者,晋宋间曲也。”按《乐府诗集》所存《丁督护歌》都是咏叹戎马生活的辛苦和思妇的怨叹。李白用旧题别创新意,与旧题毫无牵涉。只取其声调之哀怨。此诗描写民夫拖船的痛苦,表现了作者对劳动人民的同情。
  关于此诗,过去有人以为是咏历史题材,寻绎语意,是不合的。王琦说“考芒砀诸山,实产文石,或者是时官司取石于此山,僦舟搬运,适当天旱水涸牵挽而行。期令峻急,役者劳苦,太白悯之,而作此诗。”运石劳苦,太白悯之而作是对的;但有些教科书注释和原诗首句也有扞格。教科书注者把“云阳上征去”释为李白“自云阳乘舟沿运河北上”。既是能行舟,就不能说“水涸”需“牵挽而行”。社会科学院所编《唐诗选》为圆王说,认为是船工从云阳向上水拖船走去。如从有些教科书所注云,运石之船固然是向上游拖去,但这都是作者乘舟之所见,唯其乘舟溯江而上,沿河向上游拖船之状以及“两岸饶商贾”才能可见。“云阳上征去”是观察点。从“两岸”起至“无由”句都是从这观察点写所见所闻所感。作者对商贾之描写不多,只一句,一句中只着了一个“饶”字,就写出了两岸商业之繁荣,商贾之多,富人生活之富。“饶”者多也,但“多”字替代不得。下面大量的笔墨而是写船工生活。“吴牛”两句形容活之累。《世说新语言语》:“(满)奋曰:‘臣犹吴牛,见月而喘。’”吴牛即用此典。此典既写出了天气的异常炎热,又含蓄地告诉人们,船工也像吴牛一样在累死累活地干,因此用典之后,诗人满怀感叹地说“拖船一何苦”,“一何”二字下得好,既体现了拖船之苦,又饱含了诗人的无限同情心。五、六句写船工所吃,活累天气热。可连一口清水都喝不上。“不可饮”却得饮,“半成土”也得装壶中。与首二句联系起来,作者用了对比法,商贾的生活与劳工之生活判若泾渭。“一唱”二句写所闻,看到的已使人十分伤心了,可偏偏那哀切的“都护歌”又传入耳中,这位“平生不下泪”的旷达诗人到此也不能不“心摧泪如雨”了。“万人”两句又写所见,这两句是说:石头大且多,从事开凿者数以万计,运送到江边更是一件困难的事。作者由拖船之苦进而想到从石山运送巨石到江边之苦了。末两句说:磐石广大,采之不尽,会给人民带来无穷的痛苦,会让人民千古掩泪悲叹。作者以“掩泪”作结,加深了全诗的沉痛感。
  这首诗作者怀着沉痛的心情,以朴质的语言给读者描绘了一幅辛酸的河工拉纤图,透过诗句读者仿佛看见了当时两岸冶游的富商,豪门子弟,瘦骨伶仃的船工;仿佛听到了河工的劳动号子,伤心的歌声,催人泪下的呻吟。透过诗句,读者也仿佛听到了正站在行舟上的年青诗人的发出肺腑的悲叹。此诗的语调是沉郁的,与他平常明快、洒脱的诗句不同。这又代表李诗另一种风格。世称杜工部诗多“沉郁顿挫”之作,此诗即使放入杜集中,也难分出雌雄的。因此,大凡一个集大成的作者,风格总是多样的,不可一概而论之。明胡应麟所撰《诗薮》云:“李杜才气格调,古体歌行,大概相埒。”言之成理。
  乐府,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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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仙人初剪水,欲下复迟迟。半夜忽自落,东风竟不知。无香黏客袖,有意补春枝。却忆江南柳,飘绵送子时。雪花仇远介绍仇远……田上起个诗意的名字唐代崔道融雨足高田白,披蓑半夜耕。人牛力俱尽,东方殊未明。春雨已下得很充足了,以致连高处的田里也存满了一片白茫茫的水,为了抢种,农民……石窗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玲珑千丈崖,高处倚蓬莱。山月照得白,天风吹不开。渴龙栖古井,病鹤下苍苔。祇有麻衣叟,时时把易来。石窗仇远介绍仇远……偶作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元亮真止酒,昭文不鼓琴。文章成小伎,道德负初心。故友凋零尽,中年感慨深。从来麋鹿性,只是爱山林。偶作仇远介绍仇远……元夕恩霈即事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驲骑中宵至,圜扉彻晓空。天恩何旷荡,春意亦冲融。灯火千家市,弦歌一亩宫。明知和气聚,瑞雪舞东风。元夕恩霈即事仇远介绍仇……孙权劝学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司马光撰初,权谓吕蒙曰:“卿今当涂掌事,不可不学!”蒙辞以军中多务。权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常……寄陈仲麟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槜李城边送客船,梅花一别又三年。清风朗月思元度,骏马名姬羡谪仙。湖海倦游予白发,园林真乐子青毡。楚生卜宅平生志,归日相从学力田。……送陈壮甫税使归金陵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征商廉干不言钱,异事同寮又一年。美誉正香金濑曲,归心已在冶城边。家传簪笏青溪谱,风送旌旗上水船。小草相依行有日,莫须掺别重凄然。……喜晴复雨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早起方誇甲子晴,夜分忽又似盆倾。黑云冉冉连灯暗,白浪滔滔与岸平。芹未出泥先有燕,花都委地尚无莺。东桥沙觜多舟楫,直下荆溪不待撑。……和仲祥大风韵其一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正忧蕴蕴与隆隆,怪得连朝起大风。酷日从今宜敛暑,大王自古解称雄。中庭老树吹将折,破屋重茅卷已空。可是南溟茝欲化,爰居先避鲁门东。……寄戚子云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七不能堪一不成,閒云自恨出山轻。柳枝骆马爱心断,莼菜鲈鱼归兴生。薄宦栖栖留泮水,故人渺渺隔台城。对床风雨何时卜,共剪青灯话到明。……题王师尹宜晚楼起个诗意的名字宋代仇远高捲书帘雨气寒,螺屏拥髻赴沧湾。去天一握屋上屋,斜日几重山外山。地展画图增暮景,风吹笑语落人间。栖鸦已寂归云急,却怪云犹未得閒。……
临漳杂诗十首其十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郡署经年久,吾来为一新。重门森画戟,别驾俨朱轮。榕叶轩阴晚,梅花阁气春。祗怜去国远,为政愧能循。临漳杂诗十首其十王祎介绍……杂诗其八起个诗意的名字魏晋陶渊明代耕本非望,所业在田桑。躬亲未曾替,寒馁常糟糠。岂期过满腹,但愿饱粳粮。御冬足大布,粗絺已应阳。正尔不能得,哀……陈州舟中述怀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去国已兼旬,飘零叹此身。虚名天所靳,薄宦命常屯。承诏惊逾陇,修书幸获麟。扁舟风雨恶,愁绝宛丘津。陈州舟中述怀王祎介绍王……临洮书事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此郡临边塞,时平不戒严。民居蕃汉杂,僧语梵唐兼。翠石磨堪研,咸泉食当盐。秦城何处是,日暮动遐瞻。临洮书事王祎介绍王祎……正月十日临洮会宗明尚书克让王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忆昔同朝日,仙班及屡陪。一从离禁禦,便以堕蓬莱。人向客中老,春从天上来。边城且携手,母负酒盈杯。正月十日临洮会宗明尚书克让王……重到兰州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重到兰州境,吟魂觉暗消。驿城迟倦马,春气动重貂。塞雪昏藏虏,河冰冻解桥。将军谁得似,一一汉嫖姚。重到兰州王祎介绍王祎……临洮留别如晦同知乡兄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来往客临洮,途穷幸见招。故交真耐久,归路不辞遥。别去逾山岳,忧来胜海潮。朝簪倘容谢,晚岁共渔樵。临洮留别如晦同知乡兄王祎介绍……客巩昌次韵答崔黄二公见寄二首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离家今九月,踪迹似蓬飘。河北重驱骑,洮西更渡桥。思亲嫌梦短,报国觉心遥。归路须先后,终期共造朝。客巩昌次韵答崔黄二公见寄二首……客巩昌次韵答崔黄二公见寄二首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可奈归心切,浑如水向东。命屯宜暂屈,道在岂终穷。天意时时别,人情处处同。前涂拟相候,行李敢匆匆。客巩昌次韵答崔黄二公见寄二首……宁远县中书事一首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旧县开新廨,高城接短垣。水声争入渭,山势远连村。雨韭供春馔,春桃照晚尊。故人情意厚,暂此驻归辕。宁远县中书事一首王祎介绍……陇州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度关情浩荡,关树似相迎。花谢胡桃结,雏飞鹦鹉鸣。汧声晴入郭,陇色晚侵城。行役吾真勌,聊淹数日程。陇州王祎介绍王祎……赠别高彦清宪郎起个诗意的名字元代王祎相见即相别,其如念子何。汧云随晚骑,陇树照春罗。仕志青霄远,高吟白雪多。重逢定何地,阙下听鸣珂。赠别高彦清宪郎王祎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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