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不论看见啥,都爱说个三句半。有一天。他赶集到县城,正在店前歇息,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一财主家少妇,穿的红色。挂的绿。走路那个轻盈劲。真个像风摆荷叶,惹眼极了。他诗兴大发,随即赋诗首: 我在店前坐、 夫人面前过。 走路风摆柳。 俏货! 诗自口中出,祸从天上来。这首三句半直羞得那少妇满面通红。少妇生气,本想和这人论理,恐怕大街上有失体面,她急忙回家告诉了财主。财主一听大怒,直奔县衙,击鼓撞钟,大堂上告了一状。县官命差役前去捉拿这人,这人不知缘故,便被糊里糊涂押到堂上。 啪的一声惊堂木,县官问:大胆刁民,你可知罪?启禀老爷,小人不知,请明示。县官说:大街之上,众人面前,辱骂良家少妇,还不知罪?这人一听。赶紧说:老爷,不是我骂人,实在是小人在作诗。县官觉着可笑,说:哈哈,无知愚民,斗大字不识一个,作的什么诗? 老爷在上,实话实说,不信,你可命题让小人一试,若欺骗老爷,任凭发落、小人无怨。以本老爷印盒为题,当堂吟来。这人将印盒细细一看,便说道:。 印盒做得好, 匠人手艺巧。 缝子没合严。 胶少! 县官一听,真的作了出来,既实际又不落俗套。可他又一想,不对。说不定是瞎雀撞到谷穗上一碰的。于是把眼一瞪:本老爷还想试你试。这人一想,真金不怕火炼,有本事不怕反复试验,便回答:遵命!就以本老爷为题,快快作来。话音未落,诗人脱口而出: 老爷为官清, 步步往高升, 一日升高了, 扑嗵! 县官听了前两句,心里暗乐,听到后面,把脸一沉,啪的声惊堂木响:大胆!大堂之上。竟敢辱骂本县。王8行为还用说吗?衙役!有!拉下去,重重地打!手势一比划: 八十。 这下可糟了,八十大板打得真狠,板板见血。当他再被拖到大堂上时,忍住疼痛,诗兴仍然未减,只听他吟道: 县官动了刑, 打得屁股疼。 疼得走不动, 乱拧! 胆大狂徒。真该打!大街之上辱骂民妇其罪一;大堂之上辱骂本县其罪二。罚劳役二年,解往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