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诗意的名字 宋代 蔡戡 长安车马声隆隆,千官朝入明光宫。 我时迹通金闺籍,猥以麋鹿参鹓鸿。 魏阙联鑣竞趋走,汉殿属袂陪肃雍。 银章朱绂赤县令,一见倾盖稠人中。 缙绅交口誉盛美,政有三异如鲁恭。 不劳烹鲜抚赤子,不惮拔薤锄强宗。 二年惠泽洽百里,一日治行闻九重。 帝曰卿才当大用,乃使骥騄试蚁封。 毗陵今日股肱郡,往来水陆当其冲。 比年积蠹寝不治,公私赤立帑廪空。 与我共理二千石,无以逾此强项公。 割鸡焉用庖丁手,斲鼻乃见匠石工。 公初下车问疾苦,万家和气生春风。 政平讼理百废举,昔襦今袴喧儿童。 铃斋宴坐未暖席,宣室趣召还追锋。 公来邦人叹何暮,不谓公去仍匆匆。 依刘多士愿莫遂,借寇千里嗟无从。 圣朝吁俊方重内,此行自与登仙同。 高士不妨为主簿,先儒盖亦尝司农。 功名富贵傥来物,宁论小釜与大钟。 古人立朝有始末,出处进退常雍容。 君家伯氏典刑在,愿君勉力追前踪。 赠言敢窃仁者号,聊以写我磊磈胸。 方今天子尧舜上,安得稷契输诚衷。 士气委靡思苟得,民力雕弊屡告穷。 闻君欲草三千牍,宜以此语裨宸听。 送莫子漳还朝蔡戡介绍 蔡戡 (11411182),南宋官吏。字定夫,福建仙游人,蔡襄五世孙,蔡伸嫡孙。始居武进,初以荫补溧阳尉,宋孝宗乾道二年(1166)进士,累官宝谟阁直学士。七年,召试馆职授秘书省正字。八年,知江阴军。历广东、京西转运刮宫,广东、湖南提刑。淳熙十年(1183)由湖广总领徙建康府总领,寻徙淮西总领。光宗绍熙元年(1190)为浙东提刑,召除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五年,兼知临安府,再任湖广总领。宁宗庆元二年(1196)知隆兴府。嘉泰元年(1201)知静江府兼广西经略安抚使。勤政爱民,赢得清声。生性洒脱,不肯与权奸为伍。韩侂胄掌权后,便告老还乡。才华出众,著作甚丰。 查看详情 猜你喜欢 送莫子齐知温州十韵 〔宋代〕 李洪 左省涂归地,崭然德望优。 夕辞清禁月,高挂白苹洲, 丹扆深求旧,东嘉庆选侯。 玉堂曾视草,沧海岂乘桴。 奕叶甘棠在,中州雪浪浮。 讙谣五马贵,题赏大龙湫。 颜谢宜方驾,龚黄以上求。 侧聆宣室召,宁效贾胡留。 贱子尝羁宦,名山悔梦游。 黄柑仁寿酒,犹足助觥筹。 送莫子良擢举东归 〔明代〕 唐顺之 汉庭方贵少,羡尔早翻飞。始应公车召,旋闻驷马归。 冲星看剑气,逼岁换貂衣。想到还家日,闺中为下机。 黍离 〔先秦〕 佚名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看那黍子一行行,高粱苗儿也在长。走上旧地脚步缓,心里只有忧和伤。能够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能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高高在上苍天啊,何人害我离家走? 看那黍子一行行,高粱穗儿也在长。走上旧地脚步缓,如同喝醉酒一样。能够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能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高高在上苍天啊,何人害我离家走? 看那黍子一行行,高粱穗儿红彤彤。走上旧地脚步缓,心中如噎一般痛。能够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不能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高高在上苍天啊,何人害我离家走?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133135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132134 黍:北方的一种农作物,形似小米,有黏性。离离:行列貌。稷:古代一种粮食作物,指粟或黍属。行迈:行走。靡靡:行步迟缓貌。中心:心中。摇摇:心神不定的样子。悠悠:遥远的样子。 噎:堵塞。此处以食物卡在食管比喻忧深气逆难以呼吸。 关于《黍离》一诗的主旨,虽然《诗序》说得明白:“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而且从此诗序于王风之首,确见其为编诗者之意旨。但历来争讼颇多,三家诗中韩、鲁遗说与毛序异,宋儒程颐更有臆说以为“彼稷之苗”是彼后稷之苗。近人读诗,新说迭出,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郭沫若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中将其定为旧家贵族悲伤自己的破产而作,余冠英则在《诗经选》中认为当是流浪者诉述他的忧思。还有蓝菊荪的爱国志士忧国怨战说(《诗经国风今译》),程俊英的难舍家园说(《诗经译注》)等。说法虽多,诗中所蕴含的那份因时世变迁所引起的忧思是无可争辩的,虽然从诗文中无法确见其具体背景,但其显示的沧桑感带给读者的心灵震撼是值得细加体味的。另一方面,从诗教角度视之,正因其为大夫闵宗周之作,故得列于《王风》之首,此为诗说正统,不可不及,以下从两方面细析之。 闵宗周之诗何以列于《王风》之首,先得弄清何为《王风》,郑笺云:“宗周,镐京也,谓之西周。周,王城也,谓之东周。幽王之乱而宗周灭,平王东迁,政遂微弱,下列于诸侯,其诗不能复《雅》,而同于《国风》焉。”可见《王风》兼有地理与政治两方面的含义,从地理上说是王城之歌,从政治上说,已无《雅》诗之正,故为《王风》。此诗若如《诗序》所言,其典型情境应该是:平王东迁不久,朝中一位大夫行役至西周都城镐京,即所谓宗周,满目所见,已没有了昔日的城阙宫殿,也没有了都市的繁盛荣华,只有一片郁茂的黍苗尽情地生长,也许偶尔还传来一两声野雉的哀鸣,此情此景,令诗作者不禁悲从中来,涕泪满衫。这样的情和这样的景化而为诗是可以有多种作法的,诗人选取的是一种物象浓缩化而情感递进式发展的路子,于是这首诗具有了更为宽泛和长久的激荡心灵的力量。 全诗共三章,每章十句。三章间结构相同,取同一物象不同时间的表现形式完成时间流逝、情景转换、心绪压抑三个方面的发展,在迂回往复之间表现出主人公不胜忧郁之状,“三章只换六字,而一往情深,低回无限”(方玉润《诗经原始》)。 诗首章写诗人行役至宗周,过访故宗庙宫室时,所见一片葱绿,当年的繁盛不见了,昔日的奢华也不见了,就连刚刚经历的战火也难觅印痕了,看哪,那绿油油的一片是黍在盛长,还有那稷苗凄凄。“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王国维《人间词话》),黍稷之苗本无情意,但在诗人眼中,却是勾起无限愁思的引子,于是他缓步行走在荒凉的小路上,不禁心旌摇摇,充满怅惘。怅惘尚能承受,令人不堪者是这种忧思不能被理解,“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尴尬,这是心智高于常人者的悲哀。这种大悲哀诉诸人间是难得回应的,只能质之于天:“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苍天自然也无回应,此时诗人郁懑和忧思便又加深一层。 第二章和第三章,基本场景未变,但“稷苗”已成“稷穗”和“稷实”。稷黍成长的过程颇有象征意味,与此相随的是诗人从“中心摇摇”到“如醉”、“如噎”的深化。而每章后半部分的感叹和呼号虽然在形式上完全一样,但在一次次反覆中加深了沉郁之气,这是歌唱,更是痛定思痛之后的长歌当哭。难怪此后历次朝代更迭过程中都有人吟唱着《黍离》诗而泪水涟涟:从曹植唱《情诗》到向秀赋《思旧》,从刘禹锡的《乌衣巷》到姜夔的《扬州慢》,无不体现这种兴象风神。 其实,诗中除了黍和稷是具体物象之外,都是空灵抽象的情境,抒情主体“我”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基于这一点,欣赏者可根据自己不同的遭际从中寻找到与心灵相契的情感共鸣点。诸如物是人非之感,知音难觅之憾,世事沧桑之叹,无不可借此宣泄。更进一层,透过诗文所提供的具象,读者可以看到一个孤独的思想者,面对虽无灵性却充满生机的大自然,对自命不凡却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人类的前途的无限忧思,这种忧思只有“知我者”才会理解,可这“知我者”是何等样的人:“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充满失望的呼号中读者看到了另一个诗人的影子。“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吟出《登幽州台歌》的陈子昂心中所怀的正是这种难以被世人所理解的对人类命运的忧思。读此诗者当三思之。 诗经,咏史怀古 晚游城西开善院,泛舟暮归,二首 〔宋代〕 苏轼 放船江濑浅,城郭近连村。 水槛松筠静,市桥灯火繁。 谁家挂鱼网,小舫系柴门。 卜筑计未定,何妨试买园。 李商老 〔宋代〕 岳珂 九派之沕潏,注于溟渤,寓此诗笔。烟霞之痼疾,园涉以日,纾写盘郁。 予于西江,搜抉遗轶,备体之一。 和王定国 〔宋代〕 秦观 峥嵘岁月徂,物色莽於邑。 欢言公子至,坐失百忧集。 宵箔蕙烟横,寒炮玉脂泣。 勉旃决南图,荷华行满隰。 次韵李竹坞怀古 〔宋代〕 马廷鸾 宝录炎图未百年,神徂圣伏一凄然。 徵先生起淹中礼,与老人期圯上编。 柯烂不惊人换世,瓢空独乐士希贤。 昌黎愤世犹稽古,难拗何妨只自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