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样的监狱吗?四周没有围墙,囚犯能够学手艺赚钱,能和家人住独立小院,甚至过得比监狱外的人还好,幸福得不像坐牢,反而像是在度假。 这所名叫拉沃西格的监狱,位于菲律宾的巴拉望,是世界上最大的开放式监狱之一,占地37公顷,却只有2000多名囚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青砖白瓦的建筑,让这里看起来不像是监狱,而是一个悠闲的度假村。 这里的囚犯按照罪行分为低中高三个等级,中戒备囚犯有一千多人,他们大多都有各自的独门手艺,在监狱里也能开展自己的小生意,比如做家具,剪头发,中戒备囚犯的固定任务是种植,因为拉沃西格监狱大部分的面积都是农田,他们会在上面种植水稻,椰子,蔬菜等植物。 囚犯们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点名人数无误之后,就来到农田上劳作,有的负责除草,有的负责收割水稻,看似简单的工作,却需要一定的技巧和体力,每片区域,都会有一个负责人,但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的负责人,也是囚犯,乔尔因为表现良好,成为了种植区的负责人,他告诉记者, 现在表现得如此正能量和阳光的乔尔,却是因为谋杀罪进的监狱,他先是在马尼拉监狱待了13年,那里的生活,让他难以忘怀,每天早上起来,乔尔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这一天,因为马尼拉监狱有很多流氓,不同帮派,不同组织之间的冲突,都可能成为让他死亡的原因。 离开马尼拉来到拉沃西格,乔尔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人间天堂,这里没有那些血腥暴力,只有努力工作,领取津贴,没错,他们种地除草,都是有工资的,拉沃西格的管理人认为,这样的改造计划,能让囚犯们学习到一项立身之本,也能让他们感受到,有付出,才有收获。 一般情况下,新囚犯来到拉沃西格,会经历一个为期60天的隔离期,审核之后,他们会按照囚犯的特长,分配到不同的改造计划当中,这样一来,监狱里的美术家数量飙升,挺多囚犯都有绘画天赋,那些白墙上的绚丽图案,都是由他们亲笔绘制而成。 对于一些涉毒的囚犯,拉沃西格安排了专门的戒毒所,还配备了相应的医疗设施,力图把这些人拉上正轨,除此之外,还有书写课,甚至是电子,美术,按摩等职业课程,这里真的不像是监狱,而是一个学校,更有意思的是,到了下午五点,劳作归来的囚犯们会在操场上集合,唱着国歌,进行降旗式,而主持仪式的,也是囚犯本身。 这个扛着箱子,骑着自行车四处送餐的小哥,也是拉沃西格监狱的囚犯,卡尔因为强奸罪被判入狱,在拉沃西格服刑已有10年,2009年的时候,他因为行为良好,被转为了低戒备囚犯,还成功申请到了和家人同住的机会,但条件是,必须自掏腰包,建一座他们自己的小房子,监狱管理人认为,有家人的陪伴和支持,囚犯出狱后,更能融入社会。 卡尔的家是一个简易的竹屋,他和妻子儿女都住在一个房间里,看着空间不大可后院却别有洞天,这里足足有四分之三个足球场大,种着一些植物果蔬养着家禽,只要他们想种想养的,管理人一般都不会阻止,反而会为他们提供便利,卡尔觉得这里的生活很美好,每天他出去工作,妻子整理家务。 两个孩子就在附近的学校读书,已经跟在外面没什么区别了,如果有机会出去,他觉得他能很快适应社会,和卡尔一样能够建独立小院的囚犯只有十五人,其他800多名低戒备囚犯,还是住在集体宿舍里,宿舍环境还算是不错,围成一圈的上下铺,角落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卖铺,有的囚犯会在这里做点生意,赚钱补贴监狱外的家庭。 拉沃西格看似管理松散,囚犯自由度高,但它毕竟还是一个监狱,还关着近百个高戒备囚犯,这些人一旦越狱,后果不堪设想,因为拉沃西格没有围墙,四周都是连绵不断的铁丝网栅栏,两边各有一座瞭望塔,可以俯瞰犯人所在的整个区域,有时候,他们会安排低戒备囚犯,上瞭望塔值守,特别是那些快刑满释放的,这种囚犯一般都不会选择越狱,毕竟一经发现,又要再加一年刑期。 在瞭望塔上如果发现异动,囚犯就会敲响旁边的钟,来通知狱警,但即便拉沃西格的越狱率比其他监狱低很多,2015年时,还是逃走了两个囚犯,其中一个,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拉沃西格很重视时间观念,时间一到,囚犯们就必须回宿舍,或是自己的独立小院,清点完人数,就不许再出门闲逛了。 拉沃西格监狱和其他监狱有个不同点,它竟然允许游客参观,每天早上8:30下午4:30开放,入场费也不贵,就人民币几块钱的程度,来这里参观的人并不少,所以,管理人员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安排了两个表现良好的囚犯,去负责游客们的安全问题,如果一旦发生暴动和打架,两位保安就会拎着木刀制止,当然,这也是有薪水领的。 为了满足游客跟囚犯们的双重需求,拉沃西格还专门设立了活动中心,在工作之余,他们可以来这里打打乒乓球,或是进行一些其他的运动,游客们前来,还能欣赏到,囚犯们自编的舞蹈,这也是拉沃西格的特色之一。 除此之外,这里还售卖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比如精致的鳄鱼雕刻,瓶中船,模型车子,各类磁铁,甚至还有姜黄凉茶,这些都是囚犯们在监狱里通过改造计划,从零开始学习制作的,乔尔也是贩卖手工艺品的囚犯中的一员,他曾因涉毒被判终身监禁,来到拉沃西格后,他解锁了绘画,和制作捕梦网的技能, 乔尔的绘画天赋显然是不错的,他也很开心,能够学到这一技能,现在,他每个月能赚差不多230块钱,除了日常购买生活用品之外,他都寄给了在省内的父母,但就算拉沃西格的生活不错,他还是跟父母隔着一段距离难以相见,而更令乔尔感到难过的是,他的母亲在三四个月前去世了,他却没赶得上送母亲最后一程。 和乔尔一样被判终身监禁的囚犯,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让生活更充实,他们有的会一起打篮球,还有的甚至组建了一支乐队,和歌手出身的记者,来了一次现场演出,只要表现良好,拉沃西格就允许他们学习各项技能,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这里对囚犯来说,就是天堂。 拉里在这所监狱里服刑了16年,2011年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刑满释放了,但拉里却没有选择离开,目前,他就在拉沃西格里打扫打扫教堂,再做一点小生意,拉里已经习惯了这里自由而平静的生活,对他来说,这里仿佛更像一个家。 拉沃西格真的巅峰了大家对监狱的传统认知,比起监狱来说,这里更像一个学校,或是说改造中心。 拉沃西格通过各项因材施教的改造计划,引导这些囚犯们一步步走上正轨,学习怎么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们把奖惩制度,拿捏地十分到位,只要你努力,表现良好,你就能拥有你想拥有的东西,囚犯们也就因此学会了,付出才有收获。我想,这才是劳改二字,真正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