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诗意的名字 宋代 方回 文星炯炯照勾吴,草诏金銮旧老儒。今公高北斗,后身白傅到西湖。 要途未若閒官乐,心服貌敬殊。臭味果能有投合,及门岂在急抠趋。 呈阎子静廉访翰学二首其二方回介绍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查看详情 猜你喜欢 牡丹芳 〔唐代〕 白居易 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 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 照地初开锦绣段,当风不结兰麝囊。 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 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 红紫二色间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 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 低娇笑容疑掩口,凝思怨人如断肠。 浓姿贵彩信奇绝,杂卉乱花无比方。 石竹金钱何细碎,芙蓉芍药苦寻常。 遂使王公与卿士,游花冠盖日相望。 庳车软舆贵公主,香衫细马豪家郎。 卫公宅静闭东院,西明寺深开北廊。 戏蝶双舞看人久,残莺一声春日长。 共愁日照芳难驻,仍张帷幕垂阴凉。 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三代以还文胜质,人心重华不重实。 重华直至牡丹芳,其来有渐非今日。 元和天子忧农桑,恤下动天天降祥。 去岁嘉禾生九穗,田中寂寞无人至。 今年瑞麦分两岐,君心独喜无人知。 无人知,可叹息。 我愿暂求造化力,减却牡丹妖艳色。 少回卿士爱花心,同似吾君忧稼穑。 牡丹芳香啊牡丹芳香,黄金的花蕊开绽在红玉的花房; 几千片花瓣赤霞似的灿烂,几百枝花朵绛烛似的辉煌。 照地生辉,刚展开锦绣的身段,迎风飘香,却没带兰麝的香囊。 仙人的琪树,被比得苍白无色,王母的桃花,也显得细小不香。 宿露浸润,泛起紫闪闪的奇艳,朝阳照耀,放出红灿灿的异光; 红紫深浅,呈现着不同的色调,向背低昂,变幻出无数的形状。 无力地卧在花丛,将息带醉的身躯,多情地映着花叶,隐藏含羞的面庞。 娇生生的笑容,仿佛想掩住香口,怨悠悠的情怀,好像在撕裂柔肠。 称姿贵彩,的确是超凡绝俗,杂卉乱花,哪里能比美争芳。 石竹、金钱,固然是十分细碎,芙蓉、芍药,也不过那么平常。 于是乎引动了王公卿相,冠盖相接地赶来观赏; 还有轻车软轿的贵族公主,和那香衫细马的豪家。 寂静的卫公宅闭了东院,幽深的西明寺开放北廊。 双双舞蝶殷殷地陪伴看客,声声残莺苦苦地挽留春光。 担心太阳晒损娇姿,张起帷幕遮取阴凉。 花开花落,二十来天,满城的人们都像发狂。 三代以后文采胜过实质,一般人都重华而不重实; 重华直重到牡丹的芳菲,由来已久,并非始于今日。 元和皇帝很关心农桑,由于他体恤下民,天降吉祥。 去年的嘉禾长出九穗,田中寂寞,没有人理睬。 今年的麦子分出两枝,但是这些却无人知晓,唯独天子一个人内心感到喜悦。 天降吉祥,没人理会真叫人叹息。 我愿暂求掌握造化的主宰者,减却牡丹妖艳的颜色, 冷却一下卿士们爱花的心情,都象天子一样关心农业生产,人民就都得到幸福了。 参考资料: 1、霍松林唐音阁文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第1版:第193页 2、贾炳棣咏牡丹诗词精选:金盾出版社,2008年8月:第22页 3、子谔、一飞、吉庠白居易的故事:少年儿童出版社,1984年01月第1版:第54页 4、霍松林白居易诗选译:百花文艺出版社,1959年07月第1版:第161页 绽:裂开。此指花开。红玉房:指红牡丹花瓣。 英:花瓣。灿灿:光彩鲜明耀眼。绛:深红色。煌煌:光辉灿烂的样子。 兰麝囊:装着兰草、麝香等香料的香囊。 琪树:神话中的玉树。 间:更迭。随:任凭。 比方:比较。 石竹:草名,开红白小花如铜钱大小。芙蓉:荷花。芍药:观赏植物名,花大而美。寻常:平常,平凡。 王公与卿士:古时封爵,有王,有公,又论品阶又有卿、大夫、士。游花:外出赏花。冠盖:帽子与车上的帷盖。此朝中的达官贵人。 庳车:指一种轻便灵巧的车子。软舆:软座轿子。细马:良马。 卫公宅:唐李靖封卫国公,其宅多植花木。西明寺:唐时玩赏牡丹的胜地。 三代:这里指夏、商、周。文胜质:此处意为人们喜尚文采胜过了喜爱事物质朴的本性。 有渐:有所加剧。 元和天子:指唐宪宗李纯。恤下:抚恤下民。动天,感动了上天。 造化:大自然。 卿士:古官阶有公、卿、大夫、士。这里泛指朝中官员。稼穑:指农事。 诗人运用描写、记叙、议论、抒情相结合的手法,完成了这首有名的乐府诗。先以文彩艳丽的笔法描绘了牡丹妖艳迷人的姿色。继写由于牡丹的妖艳而引逗出卿士赏花的狂热场面。然后笔锋一转,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种重华不重实的流弊,由来已久。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在这里没有采取直接抨击卿士的办法,而是采取一种委惋的方式,说“卿士爱花心”是由于“牡丹妖艳色”所致。希望老天施展造化力来减却牡丹的妖艳色,削退卿士的爱花心。最后正面提出:“同似吾君忧稼穑”的主张。白居易提倡天子与卿士关心农业生产的主张值得肯定。 开始四句从正面极写牡丹的艳丽之态:黄色的花蕊,红色的花瓣,成千上百的牡丹联成一片,像那晚霞似的 牡丹灿烂辉煌。“照地初开锦绣段,当风不结兰麝囊。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这四句意思是:牡丹初开似锦绣的身段,光辉照地,香气四溢。仙人的玉树,王母的桃花都无法相比。“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红紫二色间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以上四句意思是:夜露的滋润,朝阳的照耀,使牡丹变幻着不同的色彩,展示着美丽的娇态。 “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低娇笑容疑掩口,凝思怨人如断肠。浓姿贵彩信奇绝,杂卉乱花无比方。”这几句运用拟人手法写出了华丽、高贵、娇美的牡丹超凡脱俗,与那些杂卉乱花不可相提并论。比方即比拟。比起牡丹,这两种花都显得太细小了。 “遂使”以下四句:写王公贵族狂热地赏玩牡丹,这四句的大意是:牡丹的妖艳引逗着王公卿相,贵族公主,豪家儿郎,穿着漂亮,乘坐着轻便舒适的车马终日赏玩。“卫公宅”以下八句:继写牡丹盛开时赏花的盛况。这里用一“闭”字。写尽了王公贵旋倾家出动赏牡丹的情景。又用一“开”字,写尽了牡丹开处皆有人的情景。“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牡丹在谷雨前后开,从开至谢,一般为二十来天。花开花落,仅仅二十来天,在这一年一度的花开时节,满城的人看花。就好象发狂了似的。“三代”以下四句:议论时弊,进入主题。“三代”,指夏、商、周三代。这四句的大意是说:夏、商、周三代以后,浮华胜过了质朴,时人都重视虚华而不重视质实。直到看重牡丹的芳菲。这种流弊并非抬自今日,而是由来已久。“霞和”以下六句大意是:元和天子很关心农业生产由于他怜悯老百姓感动了神灵,上天便降下了吉祥。去年地里的谷子长出了九穗。但是群臣不关心百姓疾苦。以致田野里很寂寞,无人前往问津。今年的麦子分出两枝,真是祥瑞的征兆,但是这些却无人理会,唯独天子一个人内心感到喜悦。这是对皇帝的颂扬欢捧。“无人知”至末尾:直抒胸臆,点明主题。这四句的大意是:天降吉祥,没人理会真叫人叹息,我愿暂求掌握造化的主宰者。减却牡丹妖艳的颜色,冷却一下卿士们爱花的心情,都象天子一样关心农业生产,人民就都得到幸福了。作者痛斥上层统治者狂热地赏玩妖艳的牡丹而不关心与广大百姓生命攸关的农桑。但作者无回天之力,只能无可奈何地呼喊:“我愿暂求造化力,减却牡丹妖艳色。少回卿士慢花心,同似吾君忧稼穑。”作者对皇帝的褒奖,只是一种类似辞赋中的说反话而已。 乐府,咏物,牡丹 鹧鸪天正月十一日观灯 〔宋代〕 姜夔 巷陌风光纵赏时。笼纱未出马先嘶。白头居士无呵殿,只有乘肩小女随。 花满市,月侵衣。少年情事老来悲。沙河塘上春寒浅,看了游人缓缓归。 街道上的风光,在纵情赏灯的时候,豪贵家的纱灯笼还未出门,门外的马儿已在嘶吼。我这白发苍苍的平民百姓,没有随从呼前拥后。只有相随作伴的小女,坐在自己的肩头。 花灯满街满市,月光映照衣裘。少年时的赏心乐事,老来却是悲凉的感受。来到繁华的沙河塘上,初春稍微有点寒冷气候,看完了灯的游人们,慢慢地朝家中行走。 参考资料: 1、闻忆编选宋词选青少版:长江文艺出版社,2013。05:第111页 2、夏于全主编中国历代诗歌经典唐诗宋词元曲宋词卷(下卷)(绣像版):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2年07月第1版:第303页 3、章培恒,安平秋,马樟根主编;王晓波译注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宋四家词选译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87页 巷陌:街道的通称。纵赏:尽情观赏。笼纱:灯笼,又称纱笼。白头居士:作者自指。呵殿:前呵后殿,指身边随从。乘肩小女:坐在肩膀上的小女孩。 花满市,月侵衣:谓花灯满街满市,月光映照衣裘。侵:映照。沙河塘:地名,在钱塘(今浙江杭州)南五里。 这首词的上片通过对比手法,反映南宋统治集团贪图享乐、昏聩腐朽和正直志士的清贫孤寂。“巷陌”两句写权贵们观灯的盛大场面。据吴自牧《梦粱录》卷一“元宵”云:“公子王孙,五陵年少,更以纱笼(即灯笼)喝道,将带佳人美女,遍地游赏。”笼纱即纱笼。词人仅以七字概括了这些贵族公子外出观灯的气派,气象华贵,隽永有味,意境高远。正如况周颐所说:“七字写出华贵气象,却淡隽不涉俗。”(《蕙风词话》卷二)其所以达到如此艺术效果,主要是因为词人从侧面着笔,写出一个典型的细节,故能先声夺人,造成一种无形的美感。若从正面落墨,不知要费多少气力,然终不如此句的含蓄有味。“白头”二句,笔势骤转,写自身寂寥落寞,与前两句形成鲜明对照。“纵赏”,表现了权贵们的贪婪恣肆。“未出”与“先嘶”并举,显示权贵们观灯场面的铺张与神态的得意骄矜。“白头”二句,笔势骤转,写自身寂寥落寞,与前两句形成鲜明对照,是作者晚年贫寒落拓生活的写照,也是当时所有正直志士生平遭际的缩影。这两句正为“笼纱”句反衬:贵家子弟出游,前呼后拥;词人观灯,唯有小女乘肩其冷暖自知,悲欢异趣,固有不同矣。“乘肩小女”,旧有二说。《武林旧事》卷二“元夕”云:“都城自旧岁孟冬驾回,已有乘肩小女鼓吹舞绾者数十队,以供贵邸豪家幕次之玩。”系指歌舞艺人。黄庭坚《山谷内集》卷六《陈留市隐》诗序云:陈留市上有刀镊工,惟一女年七岁,日以刀镊所得钱与女醉饱,则簪花吹长笛,肩女而归。诗有“乘肩娇小女”之句。白石此处当用后一事,借以抒写穷中觅欢。苦中作乐之意,而笔锋也关顾到灯节舞队中的“乘肩小女”。吴文英《玉楼春京市舞女》有“乘肩争看小腰身”之句,与《武林旧事》所记的“乘肩小女”舞队,同叙南宋临安灯节风光。此句中以“随”字暗射“呵殿”,这与晋代阮咸,当七月七日循俗晒衣,同族富家皆纱罗锦绮,阮咸独以竹竿挂大布犊鼻裈,云“未能免俗,聊复尔耳”,同一机杼,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惟解嘲,亦含激愤。 下片写身世悲感。先承上片写元宵灯市的繁华,以“花满市”三字总括。接着以“月侵衣”三字补述花好月圆的良辰,并带出“老来悲”的哀叹。“少年”句则是哀情乃是冷笔。以乐景写哀,则倍增其哀,以冷笔处理热情,其冷情心境固已自明矣。细细涵泳,这几句确实是动人的。这里所悲的“情事”没有点明,可能是壮志未酬的惆怅,也可能是婚姻爱情上的遗憾。结尾二句写夜深灯散,春寒袭人,游人逐渐归去,表现了词人在沙河塘上目送游人缓缓而归,顿生孤寒寂寥之感。这里的沙河塘,即首句“巷陌”的具体化查明具体地点;两个结句,也是与起首二句前后呼应的。来时巷陌马嘶,何其热闹;去时游人缓归,又何其冷清。这与李清照写元宵佳节的《永遇乐》“不如同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实有一种相同的说不出的痛。两相对照,视柳永的“随分良聚,堪对此景,争忍独醒归去。”(《迎新春》),又是何种不同的心情。不过,相比于李清照词的凄凉、冷寂,柳永词的欢欣鼓舞,白石词更能化实为虚,空灵含蕴,所谓无限感慨,都在虚处。 ”此词题作“正月十一日观灯”,乃写灯节前的预赏。但此词的主旨不在于描绘灯节的繁华热闹景象和叙写节日的愉悦心情,而在于抒写飘泊江湖的身世之感和情人难觅的相思之情。 讽喻,飘泊,相思,风情 道中绝句其一 〔宋代〕 韩驹 浅黛依依临水笑,挼蓝脉脉抱山流。他年定作寒溪梦,梦载支郎雪满舟。 下窑寺赠牛演 〔明代〕 吴与弼 晴山联骑度花阴,驻勒频倾故旧心。彼美禅关清夜宿,玉壶春酒又同斟。 相江叹其六 〔明代〕 释今无 袈裟犹未白,螺髻镇常青。有愿酬今日,无言问小乘。 情田心莫莫,玉海泪盈盈。满山松柏色,不作旧时声。 渡黄河 〔清代〕 张鹏翮 漫说乘槎犯斗牛,几人击楫向中流?鱼龙秋夜沧波冷,风雨中原王气收。 一自汉皇沉璧马,几回明月照沙头?安澜谁使淮黄合?去入沧溟到十洲。 雨过 〔宋代〕 虞俦 处处村舂急,家家晚爨烟。青山映丹杏,过雨转嫣然。